【月洛】后记（二十一）再战朱离厌·上(2)

朱离厌在获知谈判条件的数日后便被碑渊海放逐，秘密逃往魔域深处，北洛早已料到这一步，他向魔域发出全面通缉，如有容留者则等若与辟邪全族为敌，同时借辛商城的情报网开始打探其去处。
战争结束数月，北洛一面等待着消息，一面与云无月养精蓄锐。这些年北洛妖力长进明显，但当年惨败于朱离厌之手，他深感应对强敌的经验不足，多年来一直与云无月比试以增进自身反应及判断，并时常讨论应对朱离厌的战法。
“朱离厌能同时催动风火二劲，单打独斗，你我任何一人都难以完全化解他的魔气，这次不是求胜，而是诛魔务尽，他为求活命必定毫无保留死战到底，一味强攻纵然获胜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你我不能再犯重伤之险。若要赢得稳妥，前期以车轮战对他进行消耗为上。”云无月临敌经验丰富，凭借观察上一次的交手多少已洞悉其部分能耐，并加以推演模拟。
“我自信今日的妖力已不输于他，加之辟邪对魔有克制之功，足以与他正面抗衡，但这老魔谋算深沉，必不会老老实实跟我硬拼。既是车轮战，一人主攻时，另一人便需封堵住他可能的退路。”
“嗯，当年他与你一战时尚要分出余力封锁空间，这一次他必定全力以赴，你我面临的压力绝对远胜当年。”
“你的伤势恢复得如何？”北洛不由得牵挂起她多年沉积的旧伤。
云无月伸展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说道：“得白乔之助，已回复至全盛时的九成，只是大战在即，怕也没机会恢复十全了。“
“既是如此，那这一战——“
“这不是你一人之事。与你们相比，我如今妖力虽有所不及，但也不至于成为战时拖累。”云无月眼神变得少见的锐利，北洛明白这是身为霒蚀君的判断，已不容他再做否决。他轻叹口气，笑道：
“我岂会拦着你？当日若无你临机应变，你我早活不到今日了。那届时由你负责掌握攻守交替的时机。”
云无月点头以示赞同：“不过，你确信这几日真的会有他的下落传来吗？”
北洛遥望着整座天鹿城，颇有些自信地说道：“与碑渊海这一战早已传遍魔域各处，以天鹿城今时今日的实力，他们就算不与结盟，也犯不着为敌。我既然言明只找一人的麻烦，那他朱离厌眼下就是个烫手山芋，谁捡着了都没好处。”
云无月则较为谨慎：“魔域强者众多，山头林立，碑渊海也算是近千年来势力最大的一处了，遭天鹿城如此重创，确实有震慑周遭强敌之效。老实说，我当初虽有预感灵火铳会改变魔域势力平衡，却怎么都没有想到竟有如今这般影响。”
“并非我有什么先见之明，只是这魔域中的大部分妖魔都跟不上常世的变迁罢了，他们和朱离厌一样不明白，自魔域响起第一声枪响，时代就开始抛弃他们了。”
云无月不免有些好奇：“霓商也曾言常世人族奋进，着实未来可期，这是你身为长在常世的辟邪王的直觉吗？”
“也许你可以说是我身上还残留着一丝人族的‘味道’吧~” 
正说着，开阳已走入内殿，朝二人行礼道：“王上，王妃，辛商城那边传来朱离厌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