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以为真（叁拾叁）秦霄贤(4)

你犹豫着，抬头看了看秦霄贤，他对你点点头，你接了过去攥在手心。隔着布袋你微微感到有些发烫。
你没有作声，笑盈盈谢过道长。
“你在忙我就不打扰你，待会再见你。”你告辞，急忙离了这是非地。
这铜钱灼热，想来他对你有戒心，不过这小把戏还动不了你，只是要再打上十二分精神。
你将布袋揣进袖笼中，不去触碰它。思来想去，你去找了何九华。
“哥！那道士什么来头？”
“你来了？我刚听见你回来了还想去找你。你是见到那道士了？”
“嗯，我觉得有古怪，他还给了我这个。”你拿出那布袋递给九华，“他说里头一枚铜钱，可我碰着就觉得烫手，他怕是知道我的身份了，想要验查一番。”
九华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真只消一枚铜钱，无甚他物。
“这道士前几日就来了，在你之后。一来就被老秦接去，在营帐里说了好久的话，我不大清楚。我听说，他们是之前在启州见到的，那道士跑到我家中，专门找的老秦。”
“他想干什么？”
“不好说，真情还是假意看不清楚，我怕老秦着了道。他这次这么针对你，我想跟上次老秦问你的话有干系。”
被九华这么一说，你兀地想了起来，秦霄贤没头没尾的话，怕是真跟这道士有关。他到底想干什么？
看你紧张兮兮，九华宽慰你，“我替你打探打探去。”
“不行的哥，我刚才已经偷偷听了一些，但还是被发现了。我太弱了，动起手来我不是他的对手。他现在没有把我挑明，应是暂时不会对我动手，我们静观其变，看他下一步动作。”
九华赞同你的说法，又说了几句让你安心他会去查验清楚之类的话，你点点头。
“哥，我先回去，这布袋我不能放身边，替我处理了吧。”
“好。”
你在营帐中躺了半晌，睁着眼睛也睡不着，脑子跟那浆糊似的，搅都搅不开。
过了许久才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秦霄贤低声问你，“阿清？”
你起身穿鞋，撩开帘子让他进来。
两人坐在榻上，你给他倒了杯水。
“是不是很多东西想问我？”
你点点头，不置可否。
“你问吧，我知道的都回答你。”
这态度大转变，你也是吃了一惊。
你喝了口水。
“那道士你怎么认识的？”
“之前，在启州的时候，他来找我，说要帮我。”
“帮你，帮什么？”
“阿清，你知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摇头。
“我想要永远不受制于人，他能帮我！我一鼓作气要攻下西凉，多少有他一份功劳！”
你明白了鹰川为何突然间所向披靡，除了秦霄贤被触了逆鳞杀红了眼睛，可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跟这个道士有关，不论是施了什么法术还是给跟秦霄贤讲了什么法子，至少他成功了，他已经得到秦霄贤一部分的信任。
你还是表示无法相信，“他只是个道士！无事献殷勤，他为什么帮你？他呢，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