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以为真（叁拾贰）秦霄贤(2)

秦霄贤又在启州整顿休息了五六七便匆匆回了边塞。
你和九华见到他的时候还十分震惊，事情你们也都听说了，还以为他会难以自拔，还想等战事不那么吃紧的时候，就回启州看看他去。结果没想到，他自己回来了，只是不像以往那样，好似缺了什么东西。
“老秦，你还好些么？”夜色落了下来，你进了秦霄贤的营帐。
秦霄贤先是跟几位将军议事去了，还吵了一番，说先前秦霄贤不管不顾撇下众人，现如今却又说回来就回来了，岂不是背信弃义，教众将士失了忠心？
秦霄贤听着他们吵，不发一言，揉着眉间。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厉声说道，“圣上并未革去我的身份，虎符也还在我手中，你们还想说什么？”
秦霄贤说的没错，他的错最多只是行事不当，失了将士们的信任。但真说回鹰川掌管，这个权利还未从他手中移交，真上了战场，还不是他说了算。
几个将军愤愤离了营帐，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你来了？”
“九华哥看你头疼，让我拿来些安神的药，让你好好休息。”
“我没事。”一句话说得有气无力。
“这还没事？我给你看看！”你不由分说拉过他的手把了把脉，脉象有些虚，其他也没什么问题。好好调养就能恢复。
“老秦，我不知道我说这些你能不能听进去。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好好的，千万不要让他们担心。”你实在说不出什么，你想起杨甯大着肚子喜气洋洋的模样也心中发酸。还有素玄，崔伯，李妈，你一向亲近的人，如今也都没了。你的难过不亚于他，只是他是骨肉至亲，更疼一些。
你暗暗掐了自己一把，企图打起精神，却没能忍住声音的颤抖，“他们会很想你。”
秦霄贤抬头望你，眼眶通红，抬手揽过你，头靠在你腹前，声音沙哑，“阿清，我真的只有你了。”
你轻轻摩挲他的头发，拍拍他，告诉他，会好的。
可是你自己也不大信了。
往后的几个月中，秦霄贤如破釜沉舟一般带着必死的心，领着鹰川愈战愈勇攻势猛烈，打得异族节节败退。一改以往，大开大合，拼尽全力与敌人相抗击。秦霄贤不要命似的狠劲吓退了许多敌人，令众人问鹰川丧胆，这才真真切切显了鹰川实力。对于这种做法将士颇有微词，但一旦妄议秦霄贤就会处以军法，许多人有苦不敢言。
秦霄贤执剑上马就显出威严，令众人不敢违抗。
你看在眼中，虽觉得不好，但却又不好说什么，他这般冲动，想是秦家灭门对他打击巨大。
有一日，“老秦，喝酒么？”你试图跟秦霄贤聊聊天想让他没那么针锋相对。
“阿清，我问你，除你之外，还有别的妖精鬼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