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猫的朝圣(5)

“周末就麻烦你了。”我听到了他的话语，十分怀念的声音，差点就当即泪眼模糊过去。
“嗯，去看看吧，这么拖着也怪难受的。”
“这几天当然不行，明天还有面试要去。比起身体，这个更要重要。”我大约只懂得了他可能跟我一样，也是身体哪里病了，再往后一些的东西，我就没办法明白了。
既然生病了，就应该好好去看医生啊，干嘛要拖着？
我有些生气，想要直接冲着他大吼出来，好好教训一下他的，但很快这股火气就被温柔的思绪带了下去，他现在难受着，我或许应该多蹭蹭他，蹲在他的怀里好好安静的陪他坐坐，就像我们曾经在天台时候的那样。
所以，我悄悄地从地面上慢慢摸了过去，试图给他一个惊喜。
5、
“然后呢？怎么到这里就停住了？”小家伙有些着急，对于我的戛然而止不是很满意。
我只是微微笑笑，摇了摇头。
“故事，到这里就是结束了。”
“我不太懂，但你见到他了，是吗？”小家伙在帐篷小窝里捣腾了起来，接着把我从家里偷偷带出来私自藏匿的相片给翻了出来，摆开在了我的面前，并指了指上面的人。
我没有作答，而是温柔的抚摸着小家伙的脑袋。
“故事只是故事，是现实和想象激烈碰撞的交合产出火光的瞬间。我把它的后续交给你了，代我守护好它，这就是我的请求。”
“我还是不太懂。这应该对老爷子你很重要。”小家伙头一次对我说出了点符合辈分的敬词，让我很是意外。
“而且，我也不懂，为什么人类一定要离开，去到那么远的地方，一直呆在家里，不好吗？”
我摇了摇头，“这也是一直困扰我的问题。”
“我从他还在襁褓的时候，就看着他。肌肤水灵圆润，笑得可爱无邪。然后他体型一天天变大，甚至成了我的好多倍。”
“我们一同度过了很多个春夏，还有秋冬。他也喜欢这天台的风和空气，他会把每天在外面的见闻和学校的趣事都分享给我，他以为我听不明白，但实际上我能听懂很多。”
“他想要听雨声，而我怕他感冒，所以窝在他身上帮他遮雨。他却担心我淋湿搭了这个小帐篷。”
“回忆太多太多，但后来随着他的离开，变得越来越少。”我能感受到有些温温热热的东西在涌上眼眶。
“我很想他，我还想再见他一次。”我自己都能感受到话语里的哽咽和颤抖。
“可你的身体已经不能支撑你……”
“我知道，你不用继续说下去。”我打断了小家伙的话语，那些事情我早就明白了。
“会害怕吗，老爷子？”小家伙问我，这是我头一次觉得他似乎很郑重。
“只要是生命都会经历衰老的过程，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我拥有宝贵的记忆。”
“那……您多保重，我也会想念您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未来的某一天，你找到了这些疑惑的答案，你可以透过那份想念也分享给我。还有……要是某天他回来了，替我将秘密，传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