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 · 惊鸿一面（贰拾壹）(2)

“会有这一天的，我相信” 秦霄贤看着你的侧影，好似在跟你说，又好似在自言自语
就当你们俩个在屋顶闲聊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底下的屋子有了动静，你好奇的剥开一片房瓦，虽看不清屋里的情况，但你能听出来，是父亲和孟鹤堂的声音
“你最近在朝堂上一直为六王爷揽括势力，这样很危险你知道吗？” 
你和秦霄贤交换了一下眼神，秦霄贤示意你不该偷听，你却摇摇头不肯移动，秦霄贤无奈只好陪你做了这“梁上君子”
“如今君上身体不好，太子无能，弟子觉得应该择贤君而拥戴之”
“那六王爷是个贤者吗？！”
父亲甚少发怒，这怕是你第一次看见父亲对自己的弟子如此气急败坏的说话
“师父……”
“那六王爷惯会笼络人心，揣摩圣意，但为人心狠手辣最善排除异己，你会不知道？”
“毕竟六王爷是最像君上的儿子……”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你一怔，你未想过孟鹤堂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更没想过父亲会打他
“有些事，过去了，你应该学着放下” 
“灭族之恨，师父告诉弟子如何放下？”
你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一脸阴郁的秦霄贤，不解孟鹤堂指的是什么，甚至都用到了灭族这样的字眼
“你如今已经有了妻儿，别做傻事”
“弟子本想放下一切，可如今都变成了空谈，天命负我在前，我没有理由不为自己搏上一搏”
其实你还想听听后面的内容，但秦霄贤执意拉着你离开了，但所谓的灭族之恨却一直萦绕在你的脑海里
“灭族……” 往回走的路上，你还在揣摩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又看了看旁边同样一脸凝重的秦霄贤，不解他为何感觉如此紧张，“你怎么了？”
“没事” 嘴上这么说，但那个如临大敌的表情一点都没有说服力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拦住他的去路，“你们一起长大的，他的出身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父母早亡，但这灭族之恨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和你知道的一样” 你知道秦霄贤没有骗你，但你确信他肯定瞒着你什么东西不让你知道，“孟哥比我拜师的早，关于他的身世我只知道他是师父收养的孤儿，师父见他可怜就纳入门下了”
这个版本你是知道的，但如今你越发觉得这个版本的解释充满了疑点，当时父亲还是太子老师，当朝太傅，多少名门望族的孩子想进门而不得，如何就这么破天荒的收了一个毫无背景的孤儿？虽说父亲不是个拜高踩低的，平日里见到太过可怜的孩子也会收入府中，但大多都是做杂役奴仆给口饭吃就罢了，对于孟鹤堂，若非是父亲悉心教导绝不会有今日的成就，现在除了缘分你真的找不出第二个理由了
转日，你起了个大早便乔装出行了，细算下来你也有三年都未见他了，时移世异，以前他虽是阿爹的亲随，家里的下人，你和两个哥哥却也待他如长辈一般，现在你没了身份，一时间竟也不知道如何称呼他了
“小姐安好” 长安一直守在国都的王府里，偌大的宅院如今就剩下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