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 · 惊鸿一面（贰拾肆）

书接上文：德云 · 惊鸿一面（贰拾叁）
“出了这个门，我们最好就不要私下见面了” 你跌跌撞撞的走向门口，这一次，他不再拦下你，只是目送着你悲凄的背影，一点一点，朝着大门走去，一点一点，离开自己能触到的极限
孟鹤堂凝望你的眼神逐渐变得决绝，喉咙里反复涌动，好像还要告诉你什么，只是都堵在了半途，你自然也不知道他在你的背后在干些什么，你只能心灰意冷的离开梦魇，然后告诉自己
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此之后，你与他，不能再有半点牵葛
之后，你过了一段平静无风的日子，只是心里压着天大的秘密，总让你有些透不过气
这个秘密，你不敢说，也不能说
你也终于体会到秦霄贤曾经劝告你的苦衷，不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他说中了一件事
门后的秘密，你承担不起
有的时候，人或出于正义，或出于好奇，总会对一件事寻根问底，但往往都会忘记去顾及结果，忘记去考量背后盘根错节的联络，忘记去估量这所谓的真相会不会对无辜的人带来伤害
而你，恰恰就做了这莽夫之勇
你知道了不为人知的真相，却无法把它公之于众，因为你害怕，害怕某个人要为曾经以为的正义惩恶的行为付出代价，害怕某些人要再一次承受得而复失的打击和伤害
所以，你选择了沉默，你不再去查问过往种种，你安心的待在郭府，侍奉双亲，你也不再去王府看望长安，用种种自欺欺人的行为，说服自己，欺骗自己
天佑二十二年，秋，不知不觉，你在国都歇养了多半年
这多半年，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比如，你为张九龄和王九龙向朝廷谋了官职，西塞的军务多半都转交给了他们
比如，张云雷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你也开始考虑功成身退，把军权物归原主
比如，朝廷越发的不平静，君上长期称病，由太子和六王爷一同代政
比如，……
“我听二爷说，你和他谈过移交西塞军权的事情？” 
秦霄贤下了学，看到你在学堂前的庭院里等他，既惊喜又意外，这段时间，他与你的来往也少了很多，虽然他推搪说学堂事忙，但你也清楚，满月酒那天，你的反应也是伤了他的心
“我是打算的，只是快入冬了，他的身体我仍不放心他此刻去” 
你和他并肩而行，无意中打量到他如今修长削瘦的侧影，心里不免惆怅，其实这些年，发生的种种皆和他无关，只是因着自己的缘故，把他也扯了进来，如果没有自己，说不定他仍旧会是曾经那个缀玉着锦的少年，鲜衣怒马，享受着本属于他的锦绣年华
“明年开春吧，我会把西塞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全权还给他”
“那你呢？” 秦霄贤转过头看着你，“你以后的打算呢？帮着大林打理学堂？”
“我会离开这里”
听闻此话，秦霄贤止住了脚步，眉宇间的失落神色一闪而过，却还是被你捉到了，你笑着走到他的面前，沉吟了几秒，抬起头看着他，看着他准备措辞的笨拙样子，不禁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