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图鉴》(4)

陈建业越说越激动，声音大得整栋楼都能听到。
陈建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浑身发抖，手指着陈建业，一时说不出话来。
调理了好一会才说：“你分给大哥2000，我难道没有吗？我还给了你2000，自己一分钱没拿，还有后来你输钱被人追债，替你还钱的也是我！我这么兢兢业业为了这个家，到你嘴里就变成了个占小便宜的，我图什么？怪不得弟妹跟别人跑了，就你这性格，谁受得了？”
陈建业听完，面色狰狞，大声吼道：“我说了，别特么再给我提那个女人！”
“……”
听到两人的争吵，房间内的陈青鸾走了出来，赶紧过来劝架。
“有什么好吵的，都是亲兄弟，怎么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建业你也小点声，被外人听到了多不好。”陈青鸾说。
“我就是太小声了，从小就小声，所以一直吃亏，到了现在还小声，那就得继续吃亏！”陈建业额头上青筋显露，双目圆睁。
“有什么吃不吃亏的，兄弟姐妹之间谈这个多伤感情啊。”
“可是我委屈啊！”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整个家无论老小，最疼的就是你，当初你要娶老婆，所有人凑钱给你出聘礼，要找工作，大家也是千方百计为你托关系。这里谁都有有权利委屈，就你没有！”陈建军也是火气上头，见陈建业叫屈喊冤，用手戳着自己的胸口反驳道。“陈建业，说话可是要凭良心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锋相对。陈青鸾被夹在中间左右顾盼，任其如何劝解，就是无法结束这场争执。
在喧闹复杂的空间当中，陈青鸾的脸上也逐渐阴沉起来。
“好了，都给我闭嘴吧！你们都没有错，是我错可以了吧？都是因为我昨天说的那句咱妈身体不好了，我才是这个家庭闹矛盾的罪魁祸首！你们满意了没？”
陈青鸾大声吼道，声音盖过了两人的争吵。
“你们一个个觉得自己委屈吃亏，那我又该找谁说理去啊？”
“我本来生活好好的开始退休生活，享受天伦之乐了。这边正和孙子玩呢，一个电话打过来告诉我要轮流开始照顾咱妈，根本没有考虑过我的意见是吧？行吧，回来就回来，一个个都说自己没空，让我和大哥帮忙照顾，一整年下来不见你们几个的影子几次，真当我稀罕你们给的那点生活费啊？”
陈青鸾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语气也逐渐哽咽起来。
“难道我就天生命贱，不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我就活该提你们照顾咱妈，每年连自己的孙子都见不着几面？”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你们从来不会注意我的看法，我的感受。一个个背着我讨论事情，讲我的是非，真以为我听不见吗？”
说到最后陈青鸾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过程中大哥陈建国和小妹陈金凤开门进来，听到了陈青鸾的哭诉，陈建国上前几步，拍了拍陈青鸾的肩膀和后背，俯身在其耳边低语几句，便送她回里屋休息去了。
陈金凤则是一脸憋屈难过的模样，似有什么话要说。
过了一会儿，等到程建国从里屋出来，小声关上了房门。陈金凤还是忍不住向几位兄长辩解了一句：“是，轮流照顾咱妈的想法是我提出来的，但是我也在微信群里通知过了啊，谁让二姐消息这么落后，也不看一下手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