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图鉴》(2)

一旁的陈金凤忍不住催促：“快点啊，第一张牌有什么好犹豫的。”
陈建业脸色微红，不知是酒劲还是害臊，解释道：“这不是牌不好嘛，我还得考虑之后怎么打呢，别催……”然后拿起右手边第一张打了出去。
“红中。”
“杠！”
下一秒，坐在他对面的二姐陈青鸾便叫道，同时伸手从牌桌上拿过那张红中，与自己手牌中的三张组合，放在了左手边的角落。在抽牌堆尾部摸了一张，看了眼便打了出去。
“三万。”
陈建业的嘴角微微抽动，看了眼其他三人，低头琢磨着。
待又轮到他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对面的陈青鸾，把手从边角的白板上拿开，从手牌中间抽出一张，“五万。”
“碰！”这回是上家陈金凤说话，她直接伸手拿过陈建业手中的牌，而后打出一张二筒。
陈建业刚准备“吃”，却听见陈建军的声音传来。
“碰！”掷地有声，短促坚定。
僵硬地收回手，陈建业讪讪一笑：“大家伙儿，手气都挺好啊。”
“哪里哪里，这都还没成型呢。”陈建军笑道，从手牌中挑了一张打出去。
陈青鸾一边摸牌出牌一边说：“麻将这东西啊，就是要平常心，是你的终究是你的，慢慢来，急不得。九万。”
陈金凤也在一边符合道：“是啊，前两天我在国外和一些朋友打，隔壁村老王你们知道吧，一直放炮，气得脑袋上都冒烟了，还不服输，非得继续，最后啊，跪了一晚上的搓衣板~”
几个人哄堂大笑。
到了陈建业出牌，他的额头开始出汗了，紧紧咬着牙，左思右想，眼神在另外三人脸色飘忽，仿佛了做了重大的决定，拿起之前放在一旁的单张打了出去，“东风！”
“胡了！”对座的陈青鸾高声喊道，脸上带着笑意，将牌往前一推。
“字一色，谢谢。”
陈建业脸色铁青，嘴上却不好说什么，将事前分好的扑克牌抽出几张丢了过去，想到结束之后的事情，心中隐隐作痛。
几轮下来，陈建业额头的汗水越发多了，顺着他的鬓角额头流下来，刺得他眼睛疼。
陈建军嘴角带笑，冲着陈青鸾道：“二姐今天运气不错啊，真是应验了你开局说的那句话，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们就不一样，惨喽~”
陈建业和陈金凤也同样点头称是，陈建业更是诉苦：“我才是最惨的那个，都不知道今晚回去要这么交代了。”
“运气，都是运气好，老天爷赏脸。”
“那可不是怎么说，我一直相信人的运气是恒定的，你要有了付出才能得到回报，看来啊是老天爷看二姐你把妈给照顾得那么好，赐下了好运呢！”陈金凤接话道。
听了陈金凤的奉承，陈青鸾仿佛很受用的样子，回答道：“说到这事我就不谦虚了，照顾咱妈，我那是尽心尽力，虽然我不吃肉，但我会保证妈每顿饭都有肉吃，而且都是新鲜的。我做饭虽然味道不好，但绝对保证营养，让咱妈吃得好一些。”
陈建业听了陈青鸾的话，内心不是滋味，假装玩着手机，等待着话题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