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3)
白起长了长嘴,却又停住。
“行了,把手松开吧!我还有事。”她将烟放在烟灰缸里,又用力压了压,烟灭了。白起松开手。
悠喃刚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那条手链……”未等她把话说完,白起已经到了她面前,两人的距离只有一拳之远。
一阵喘息过后的壁咚。“把手链拿走,别触犯我的底线。”白起在女孩耳边低语。两人的呼吸扑在彼此脸上,悠喃抬眸,望见白起的眼,棕褐色的眼瞳夹杂这恼怒与惆怅,她的心如一只被白丝包裹的蛹,裂了一条缝。
一丝细微的碎响。
从悠喃心底发出。
两人的呼吸越加急促,“今天,不回答我的问题,休想离开。”白起撩起她的细发。
女孩摇了摇头:“先生,请自重。”
“你……”白起双眼闭了会儿,“我很想你……”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如一把把钢刀插在她心头。
蛹又裂开一条缝。
裂痕更深了。
悠喃试图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但无能为力。她咳嗽了几声,或许是太撕心裂肺,眼中有些湿润。他的双眼紧盯着她,就就不挪开。悠喃镇静的脸沾染上红晕,眼神游离。
在她放下警惕时,她触电似的,瞪大双眼。如羽毛般带有温度的吻,白起抑制不住对她的渴望,三年了,他守了三年!
吻更深了,悠喃嘴唇发麻,全身被抽空了一般。满嘴的苦涩,不知如何熬过。
裂痕布满白蛹。
阵阵刺响。
蛹破,蝶出。
她的心……
似有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腔中搅动,她回应了他,应了同样的方式。不过,她泪潸潸了。
不知过了多久,悠喃推开白起,抹了抹微微肿胀的双唇:“恶心!”推门而出。
白起就这样呆呆地站着,它不敢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知道自己心跳得厉害。
昏暗的酒店包间中,白起方要离去,却似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稀碎的响声。借灯光,它蹲下身,是一个小药瓶——“tegaserod.zelmac,zelnorm_norvaritis.”“马来酸替加色罗片,泽马可,瑞士产。”白起喃喃翻译着药瓶上的英文。
泽马可?不是专职胃病的吗?听说国内并无次货,那这药瓶怎么会出现在这,难不成……是悠儿的……她又犯胃病了?他回头看向包间内,桌上的银杏手链闪着金光,她还是没有拿走。
悠喃跌跌撞撞地走在小路上。现在早已转钟,路上冷冷清清,空无一人。几只野猫在路上条窜,幽深的双眼在夜放光。街角的路灯破旧不堪,时而闪烁,时而熄灭。风吹着路旁稀疏的几棵银杏树,沙沙作响。
她满脑子翻江倒海,胃被那杯威士忌酒灼烧,让人窒息。在口袋中摸索着药瓶,口袋空空如也。药呢?悠喃背靠墙,双手捂着腹部,喘着粗气。她这才想起在酒吧发生的一切。
确实,这一切如一场梦,真实又虚幻。
悠喃不停地干呕,最终颓废地跌坐在地上,呕出血渍。她无助地看着银杏叶被风吹落,便想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