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清辉（二十八）(2)

“傅大哥。”
“嗯？怎么了？”
“无谢他，他可能还是忘不掉傅红雪。”
傅成勋闻言顿了一下，又看了看怀中人纠结委屈的表情，一把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
“傻瓜，你才看出来。他们两个这辈子怕是分不了的。”
“可是那个该死的傅红雪......”
“元若，不是每个人都懂得怎样爱人的。你我成长与父母祖辈庇荫之下。我们知道自己是如何被爱的，即使没有人一字一句的教，也会依葫芦画瓢。可是我那个可怜的弟弟......”
既然他知道错了，念在他一心一意想要补偿的份上，我们就不要阻拦。如果无谢肯再给他一个机会，就让红雪再努力一次吧！如果他们真的缘尽于此，这次也算是个交代。”
“夫君。”
“元若？”成婚后，齐衡总是依照以前的称呼，极少数情况才会如此亲昵的称呼傅成勋。听到这少见的一声夫君，傅成勋心里就想白日里的薄冰，一点点化作清水悄无声息滋润了心田。
“谢谢你当初抓紧了我。其实现在想想，我也没比你弟弟强多少。”
“是啊，我们幸运多了。”
车队的速度一直不减，终于在黄昏时分赶到了汾江城。待所有人安顿好，已经是快要酉时了。花无谢暮云的安置下，喝了杯茶就被齐衡拉着去了汾江府。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街道两边完全看不到百姓。齐衡以为这是宵禁原因，并没有多在意。他身边的花无谢倒是注意到那些摆放在街角巷尾暗处的东西。
汾江府尹得了皇命，内院中只有三四桌简单的酒席。傅红雪身着褐色锦衣，头戴一顶玉冠端坐尚未。身边坐着傅成勋和汾江府的各位老爷。另外两桌，一桌是官家亲眷，一桌则是随行的花家军统领。齐衡和花无谢进门的时候所有的人已经做好。即便齐衡对傅红雪不服气，他也知道君臣之道，没有君王等臣子的道理。因此一走进内院，本来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冷却下来。尤其是傅红雪身边的汾江府，已经战战巍巍地等候天子发难了。
此时桌面上只有些冷盘和瓜果。傅红雪看到门口的来人，面带微笑的对身后的人大声吩咐，“人齐了，上酒水吧。记得要热一些的，一会儿盯着点，公子不能饮凉酒。”言毕，天子举起茶杯，走向汾江府亲眷的桌子。先是一番感谢，又是一番叮嘱。最后还把身后已经当爷爷的老府尹拉过来，再三叮嘱人家一定即要忠君又要护家。
看着天子用一杯清茶将一桌子人灌得晕乎乎的，齐衡的嘴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一回头，看见花无谢摇了摇青色的酒壶，“没酒了？来人，上酒来！”
“无谢，你怎么喝成这样。这饭还没吃两口呢，你别喝了！”
齐衡的话立刻引来周围人的注意。傅成勋正准备起身查看，身后一个黑影一马当先，来到了花无谢的身边。
“他怎么了？喝了很多酒吗？”
“我也不清楚，好像有一壶吧。”
“齐衡！你是怎么照顾他的？”
“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