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沫原创】黑色寓言故事 - 千书之国（以千书治国，选择天定不由人）(4)

“你！”狌的眼神由失措变得慌张。
“别怕别怕，我不会告诉她们的。”文书贼贼地捂住嘴，眼上的纹饰跟着发亮。
“你再不问你想问的，我就要分书回了哦。”
“人为何不能多选？”
“并非不能多选。”
“为什么清除？”
“去除无用的。”
“你怎么知道无用？”
“你怎么知道有用？”
明知不是答案，却无法反驳。
“法为何用？”
“规范人的行为。”
“礼又何为？”
“约束人的思想。”
“技农稳定生活根本、艺丰富思想表达，商保证必需品流通。还有问题吗？”难得说话，文书说得开心。
“人应该不分贵贱。”
“哪里分了贵贱？”文书接着说，“如果你问我，我眼中无贵贱，至于你，懂的多了，心中有了高低而已。”
“那，也应该是我们自己做选择！”
文书不说话，眼睛微眯。
“你不服？”
“我，我不服！”
“那其他人呢？”
狌还想辩白，却发现自己已然在礼部人群之前。獙獙驮着文书飞至空中，从它的额头飘出数万条金线，人们如沐浴暖阳双眼紧闭祥和如常。
4
自由
文书大人没精神，这是獙獙的感受，当然，在四年的间隔期里，文书大人总是这样。
文书闭着眼斜靠在窗前，手里抱着獙獙，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纹饰连接着“脑袋”却光芒黯淡。
“为什么只能千册呢？”
 轻不可闻地自问。
“大人！”礼出现，担忧发声。
“哈哈哈，没事儿，没事儿。
文书笑着抓了抓獙獙，看向城堡外的市镇。秩序井然里有一个身影特别显眼，赤红头发，高大身子，行至五门之处，人群集结。似是在演说，有人点头，有人慌乱。
“大人……”
摆摆手止了礼的话，文书手掌拖着脸庞，搭在窗台，笑容绽放。
文书向来只出现在四年的仪式里，人脑里灌入的知识，按四年比例进行消化，无需她多管教。
文书也不参与各部的管理，礼法结合到位，各部管理者兢兢业业，无乱，繁荣即是好事。
只是，无聊。
于是狌的行为，她觉得有趣，不打搅。
“别听了别听了。赶紧回家。”
“呜呜呜呜，可是哥哥说得对，我真的学不懂嘛~”
小孩摸着手里的茧泡呜呜哭泣，女人捂住小孩儿的嘴，惊慌地望着远处的城堡。
“大家是真的喜欢所分所学吗？”
人群里无人说话，有人沉默、有人却摇了头。
“学什么，应由我们自己定！”
“至少我们应该各部都学，以最喜欢的为业。”
“为什么清除，不用的应该是我们自己决定不用，为什么各部只有两百，为什么不能给我们千本，甚至更多？”
“如若大家愿意，我可以和大家分享他部知识，大家自行判断。”
狌一声高过一声，绝佳的表达力，人群里的脸有了千万神态。何尝没有人想偷学他部内容，然一切仪式时已定，即使学了，也与未来无关。当然，更多的人只是想想，如礼法向来高高在上，怎可怎愿将自身所学无偿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