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沫原创】黑色寓言故事 - 千书之国（以千书治国，选择天定不由人）(2)

窗开。
獙獙迈出房间向前踩在半空，女子们随于身后。
文书身侧的礼手往上翻转，巨大的铃铛从天而降，礼手往左往右似是有绳在手，随着这动作，三声铃声从空旷的广场向四周蔓延而去。
在这悠远的铃声中，穿过广场前五道巨型城门，人群汇集而至。
2
仪式
“礼、法、技、艺、商，五类各两百共千书。”
“年满十二可参与初次检定，入五门学习，四年后通过考核以此为业。未通过暂为学徒，收入减半，学习继续，直至通过为止。”
“综合前五位可拥有一次自由选择机会，决定是否留在本类，或是离开，选择他类。”
“留者中首位，为该类管理者。”
“离开者，旧部知识悉数清空后，可开始新类学习。”
围绕在文书身边的五人，散开飘落至五道城门前，依次讲述着每四年一次的仪式内容。
獙獙落在广场正中央的石台，文书轻轻一跃，于石台中央站定，神情不再慵懒，周身光芒万丈。
人群匍匐在地。
“如果我能到法就好了，辅助礼部，制定律法受人尊敬，不要像我爹爹学技务农，辛苦又穷。”
“我娘说女孩子从礼，将来嫁个好人家。”
“商也挺好，有钱住大房子，娶美娇娘，嘿嘿……”
“我想给文书大人画画，我要学艺！”
“又不是你想学就可以学的，哈哈哈……”
跪于成人后的孩童交头接耳，头上伸出细不可见的丝线，线在空中汇集成股，如一道密集的网，飘至文书的手。
文书手如拨弦，玉石拂过，悦耳如歌。一拨一落一抛，不同纹饰出现在孩童眉间。孩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得偿所愿的蹦蹦跳跳，不得所愿的低垂脑袋，分开站到了各自的门前。
“好了，考核吧。”文书嘴角勾起，声如莺歌。
“礼者，上前。”
“法者，上前。”
“技者，上前。”
“艺者，上前。”
“商者，上前。”
五人方向一致挥袖一拂，一道光墙绕广场而起，将人群与平台隔离。人们秩序井然，五部一列各12人走入光墙。
考核开始。
礼前制礼作乐、法前论道辩理、艺前舞文秀墨，技前器具农作，商前账簿连翻。
百无聊赖。
流程四年一次，人的表情少有变化。就像定格的画面倒带重放，文书是观影者，看的内容永远相同。
难道，就没有有趣的事？
文书在光墙内扫来扫去，人见不到自己就不再端着，挂在獙獙身上偷闲。獙獙放松地轻甩尾巴，舒服地正要合眼，忽的绒毛竖起嘴巴咧开，无奈回头看向狠掐自己的女神。
无视獙獙的白眼，文书一跃而起落至五人使官中央礼的身旁，兴趣盎然看向光墙内。光墙内那张脸年轻稚嫩，头发鲜红，眼神深邃透着光彩，那是种无比笃定的自信，认为自己可以战胜一切的胆大妄为。
“小礼，是他么？”环住礼的脖子，文书将礼的脸转向法前光墙。
“是。”礼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