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夜(2)

“……嗯?”
“歌。”魅娅用空出来的手指指旁边放着歌的商店，“原上世纪英国民歌。”
“是庆祝圣诞节的吗?”阿夸突然问向魅娅。
魅娅摇摇头，“你想过圣诞节?”
阿夸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她用力点头。
魅娅想了想，“在我的故乡大概是。。。互送贺卡吧?在贺卡上写上祝福或者什么的。”
“那我们也送贺卡”阿夸一把拉住魅娅的双手，两眼放光地盯着对方，诚然不管魅娅的面庞已经通红的不像话。
“……”
百鬼凌目隐藏在火红色围巾下的唇张了张，可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喉咙仍然在隐隐作痛，像是在宣告不久后的风雨欲来。
“放开我啦！Debu。。。。。百鬼还看着呢，你想过的话自己区商店买贺卡吧，我可不想再陪你跑一趟了。”
阿夸没有听懂魅娅话里的深意，不过倒是看了看百鬼，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一阵小碎步跑到对方面前，踮起脚尖轻轻拍了拍百鬼凌目的头——
“百鬼凌目，一起，过圣诞节吧”
她努力想了想，像是尽力在大脑里组织最恰当的话语
“阿夸和魅娅，都在”
所以，你不是孤单一人。
笑得看起来有些傻傻的小女孩，带着气流卷起的纷纷的雪花，用力抱住了百鬼凌目。
女孩纤细的身体，散出发酵般的暖意。
望着哼着小曲离开的阿夸，百鬼却把视线转到了在一旁依靠着电线杆休息的魅娅
“你究竟是抱着怎么样的态度看待余的？”
“这个问题同样也困扰着我呢，我亲爱的大小姐”对方笑了笑
“……谢谢你的回答。”百鬼低头小声说，指尖摩挲过脖颈上火红的围巾。
魅娅没有回答她，她对着抱着贺卡跑过来的阿夸随口道，“挑好了?”
阿夸用力点点头，把贺卡塞到魅娅和百鬼凌目手里，路边街灯倒影在她的眼瞳里。
“要怎么做?”
“回去再说，还有两天才是圣诞节。”
“……好吧”
“而且现在天色已经黑了，”魅娅拍拍她的脑袋，“你们不还有任务在身么？我们得早点回去。”
阿夸愣了愣，慢慢点头。
“那晚上可以讲故事给我听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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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凌目醒来的时候，时间是夜晚十一点，她想喝点水，但是柜子上的水杯已经空了。
她跳下床穿上自己的鞋，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庞。
白发少女站在走廊打开的窗前，夜风卷起火红色的围巾尾部向后撕扯去漫开铺天盖地的鲜艳红色，那是和阿夸一样的款式，也是今天围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条....魅娅仰着头看着月亮伸出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的动作。而她的身子站在那一片月色里，身后是被无限拉长的影子。
“……魅娅。”百鬼叫她的名字.
百鬼想说你来了，是来找阿夸的吗？
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