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喝吧，粥要凉了。”(4)

“要不说咱俩是兄弟呢，真让你给猜着了。昨天趁他睡觉，偷偷点着尝了几口，味道是挺好，就是呛嗓子。为了学怎么抽，今天还特意向班里那几个小烟鬼学了几招。半包烟交了学费。”小虎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说你怎么从厕所回来一股烟味，敢情是去学这个了，你就不怕...”
“哎，哥们，借个火呗。”一位小伙儿打断了二人的对话，阿明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看校服，应该是三中的。
“没问题，喏。”小虎顺势掏出火机给他。
“谢了啊，兄弟。”说完继续他的操作。
看着他吞云吐雾的样子，阿明心中也有点犯痒。以前常看大人们吸烟，真的很舒服吗？此刻，他接受到了来自灵魂的拷问。
人在纠结的时候，来自好友的建议最能帮助其选择。
“来不来，试一下么，又不会怎样...”小虎开始怂恿阿明。
在好友的建议下，阿明还是妥协了。
手持一根点燃的香烟，放入嘴中。他体验到了不一样的快感。
“都说饭后一支烟，快乐似神仙。这话还真有道理啊。”他笑着对小虎说到。
阿明正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此时从门外走进一位老人。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年轻时乌黑的头发已有如严冬初雪落地，布满老茧的手似乎在对人们诉说着那段往事...
黑哥还在给新来的学生分配机器，并未注意到有人进来。屋内如“仙境”一般，让她险些睁不开眼睛，不由得咳嗽几声。收起伞，四处观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她想要的东西。
“阿明，回家吧。”她说到。
可能是耳机的声音太大，也可能是周围的声音太吵，让他没有听到老人的话。
“阿明，回家吧。”说着，她拍了拍阿明的肩膀。
“谁啊，没看我打游戏呢吗？”阿明一脸不耐烦地转过头。
回过头来，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奶奶，您怎么来了。”说着便迅速扔掉手中的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看着地上的烟头，她的心中忽然掠过一阵酸楚。想起了孩子他爸临行前说的话：“妈，阿明就拜托您照顾了，让他好好学习，千万别染上什么坏习惯，要是钱不够了就和我说...”
几秒后，她的视线从烟头转到阿明身上，可以明显地看出眼神中生起的几分怒火。同时她又痛恨自己，没有把孩子管好。
“小虎啊，你也早点儿回去吧，别让你爸着急。”
小虎把刚才的事看在眼底，听到奶奶都这样说了，脸上堆出笑容，忙道：“好嘞，奶奶，我这就回去。”临走前还冲阿明使了个眼色。
“走吧，阿明。”
“嗯，好。”阿明放下鼠标，拿起桌上的包，跟着奶奶走出门外。
看着陆续离开的二人，让吧台黑哥不由得联想到几年前的自己。
4.自打进入9月以来，阴雨连绵。这沉闷的空气也令人窒息，像极了某人的心情。
祖孙二人一路上很有默契地只字未提。几滴眼泪轻轻地从老人的面颊滑落，混着雨水掉落在地面，只是无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