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宋/祺轩】长乐（一）(2)

眼尾上翘的大眼睛主唱拿着话筒，声音传遍整个室内，话音刚落舞池外的灯全部灭掉。
宋亚轩这才转头看那边，忽然愣住。
他找了半天的马嘉祺，原来稳稳坐在架子鼓后。灯光是炽亮的白，他面无表情，下巴上一颗清冷的痣。
下一秒他与贝斯手交换一个眼神，高举起鼓棒，敲下的第一声，像一个仪式感的宣告。
一瞬间宋亚轩有些发愣，停止向前摸索着靠近，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灯光中心的马嘉祺。
他的哥哥。
他这样看着，看马嘉祺全神投入在鼓点里，依然表情变化不大，举手投足间却多了一股狠劲。
鼓皮夸张地震动，还有贝斯和电吉他吉他扫弦的爆发音乐，年轻，野性。种种新鲜的元素将舞池中央的人包裹，一瞬间竟像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马嘉祺忽然抬起眼睛，刚好与台下喝酒后面色酡红的宋亚轩对视了个正着。
他手里鼓棒一滞。
“小马哥今天帅啊，今晚台下女性尖叫都快淹过来了。”丁程鑫半调侃地笑，眼尾的眼线有些花掉了，与红色亮片融化在一起。他顺手给马嘉祺递上一只烟。
“得了吧，冲谁叫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马嘉祺谢绝了递来的烟，瞟一眼远处乖乖缩在散台座上的宋亚轩，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
丁程鑫耸肩笑笑，将烟叼进自己嘴里，点燃，吐出薄薄烟雾。
“最后一场分神了？鼓点节奏乱了一小节。”
“今晚确实有点失误，是我对不住了，下次请你吃饭。”马嘉祺嘴里说着，脚下却没停歇，向宋亚轩走去。
“有人来接，我先走了。”
“那是谁啊？”丁程鑫顺着马嘉祺的方向看过去，砸砸嘴，“那就是你弟？”
马嘉祺脚步停了下，回头浅浅勾起嘴角。
“不，不是弟弟。”
宋亚轩攥着小衣角任由马嘉祺拽着自己手腕走出酒吧，门关上的一瞬间所有吵闹全部封锁，隔绝，消失，仿佛不曾存在，只剩黑夜与静。
刚才那杯被一口喝完的Short Drink后劲绵长，还在作祟头脑神经，宋亚轩有些踉跄，连马嘉祺什么时候停了脚步都没注意到，一头栽进他怀里。
“诶！疼。”
马嘉祺闻到小孩身上藏的酒气扑面而来，一瞬间皱起眉，眼角眉梢冷了几分。
“你喝酒了？”
宋亚轩听着马嘉祺语气有点凶，一时没了底气，眨巴眼睛垂头看着鞋尖，讲话支支吾吾。
“嗯...就喝了一点点，那个酒可少了，一杯一口就喝完了。”他似乎为了证明酒真的很少，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很窄的宽度———“就这么一点点。”
马嘉祺盯着宋亚轩红扑扑的脸蛋脸色难看，几秒后又心想不忍心对小孩太凶，只能将情绪化成一口无奈叹息。
“就你这种醪糟都不能多吃的酒量，还去酒吧里喝酒？”
“我...我怕不点单酒保会把我赶出去...”宋亚轩揪完衣角掰手指，总之两只手闲不下来。“点了不喝又很浪费...”
马嘉祺失笑，他是不是还要夸奖小孩懂得持家不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