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线上的抗战｜有一种罪名叫皇家方舟(2)

律师已经与嫌犯交谈上了。嫌犯是个女人，看起来像个狡猾的女人，但是脸上已经没有了神情，头发散乱。
警官举着手掩着半只嘴，小声地说：“诶，小佐，那位马主任是不是没有告诉这嫌犯犯了什么罪？”
“嗯。凤哥是有什么告诫吗？”佐尔格用眼神示好。
“原则上是不能说的，我也不能当大嘴巴是吧？”警官说。佐尔格答是。“据说她叫皇家方舟，干了没人性的事——拐卖儿童，可不可恶？”
“凤哥说的是。”佐尔格点头。
“我说什么啦！”警官不高兴。
“凤哥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诫我要保密。”佐尔格说。
“这才是嘛。”警官拍拍佐尔格的肩膀，“方便你也方便我，哈哈。”
警官带着他的看守组离开，留下佐尔格组。
那个律师和嫌犯交流十几分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说话——没有什么新的内容，便结束了。
“你是新来的佐尔格组长吧？”律师主动与看守组说起话来。
“是的，苗先生谈话结束了吗？”佐尔格答。
“我这位被告冤枉啊！”律师试探地说道。
见看守组没有制止，便扯开话题：“她是佚名公司的员工，皇家方舟，也就是‘云甲’号货轮的船长······”
——海关的19830快艇向货轮“云甲”号靠近。
“有群众举报你们船上走鬼。”调查组组长说。这艘武装货轮是佚名公司所属。
“那肯定是恶意举报，你把这艘船查看个底朝天也不会有走鬼的。”皇家方舟自信地说。什么“群众”，从上船到下船全都是利益相关者，特么的鬼“群众”——不过查了最好，查了最干净，反正公司早已经打点过，调查组不会那么傻瓜脑袋的。
“各层都已经排查，没有发现异常。”调查员汇报。
“看来是误会。”组长从烟包里抽出一支烟。
皇家方舟当即上前点火，说：“误会解除了？”
“误会解除了。”组长吐出一团烟雾。
“那必须惩罚那个举报者啊，给我们的损失可不少。”皇家方舟说。
组长还未接话，一阵机械的声音突兀地插进来了：“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众人面面相觑。组长看着货轮的船长，好像等着她表演。
大副最先跑到发声的角落去看——在一个集中箱后头——声音没了，跑回来说：“船长，好像是有人在求救。”
“胡说八道，你不会是幻听了吧。回去好好休息吧，别太劳累了。”皇家方舟说，还像护崽一样。这种小事情还劳烦不了调查组。
但是，调查组组长说：“过去看看。”
“组长！有人！”过去查看的调查员叫，“是小孩！这里有人绑架小孩！”
被发现了，皇家方舟大惊失色，叫：“怎么可能！别把公仔娃娃当成人了！”
“别激动。”组长抓住皇家方舟的肩膀，烟头已经掉在地上，还冒着烟，“要干嘛呢？给我们说一说？”
皇家方舟甩开调查组的手，非得跑过去看。但一声“捉住她”，她就被那组长踢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