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线上的抗战｜有一种罪名叫皇家方舟

“小佐，放手。”落水者叫。
“快上来，阿叔。”小佐说，极力向阿叔伸手。
“来不及啦，你快到外海去！阿叔已经没救了！”阿叔叫。
“别急，阿叔！”小佐抓住阿叔的手了。
“小佐，不要，小心啊——”
阿叔反捉小佐的手，把她拉下海水里——炮火把救生艇击中啦。
救生艇上的人都被炸飞了，又一艘救生艇破碎。
年迈的阿叔反而比年轻的小佐更有力，把她从海水中车上来呼吸，不禁破口大骂：“演习而已，有必要这么狠吗！”
海浪劈打着他们疲惫的脸庞，逐渐把他们推到外海去。
联络员走在落魄的人群中，好像驯兽师巡视自己的马戏团。他漫不经心地说：“叫佐尔格的在吗？跟我来一趟。”
“在，我是佐尔格。”佐尔格站起来，问。
“走吧，指挥厅下了新命令。”联络员说，并转身就走。
佐尔格一边再擦擦身上的水，一边跟着联络员走。
联络员说：“指挥厅命令你立即带上你的小组上岸，接管一名嫌疑犯。”
“哪个嫌疑犯？”佐尔格问。
“上岸问接头人。”联络员说。
“军舰什么时候靠岸？”佐尔格又问。
“军舰现在不靠岸。你得自己想办法先上岸。”联络员说，从不正眼看家伙——本来他们军舰跟演戏没关系，救援都是浪费，这家伙还幻想自己坐的是游轮呢。
“就这样了。”挥手告别佐尔格，让佐尔格别跟来。
佐尔格停下脚步，得向舰指挥室借用小艇了。演戏已经很累了，但还是不能休息，也不能有怨言。
“小佐，你要走啦，咳！”阿叔走近问。
“嗯，新任务。”佐尔格说。
“真不把我们当人。”阿叔低下头说，“小佐你也别把他们太当回事。”小声地唠叨。
接头人，也是案件审查组副组长马丑，把佐尔格组带到看守所重点看守区某室。
“律师，你又来了？”接头人对在牢房门口等候的人说。嫌犯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除了上法庭外不能出牢房，但看守所给犯人律师方便，允许他直接到牢房前问话。
“我们的交流不会停下来的。但也请你们善待我的被告。”被告律师苗庚说——被告极其不配合，到时候辩护不太有利。
“凤警官，这是接替你工作的佐尔格小组，交代一下。”接头人对开门的人说。
“你好，佐尔格是吗？我叫凤寅，叫我凤哥就好了。”警官热情抓住佐尔格的手说。
“有不懂的事就问这位‘凤哥’吧。”接头人说。
“是啊。”警官答。
“别让我们失望啊！”接头人强调一遍，然后告别。
“当然，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佐尔格说，目送接头人。这个接头人已经夸了不止一次，说她的小组有极大的晋升空间。
牢房是单人间，里面还有铁栏杆分开一半，有床有桌有马桶。牢房的窗在铁栏杆的外的一边，铁栏杆的门钥匙在看守所手上，看守组只有牢房的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