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光(10)

当病人得知闪灵今天在医院看病后，几乎个个都找上门来了，当然也有几个因为队伍长到令人绝望就中途放弃的人。
闪灵忙着的时候，布雷登就在窗口向外眺望。和他的病房不同，这扇窗是朝向城邦的。在这里他可以看见城邦中心的白色钟楼。钟楼上的铜钟早就不会响了，横梁被几只来路不明的鸟霸占，建了窝。钟楼上视野开阔，整个城邦尽收眼底。但往往隔离区的灰暗景象总会给他浇一盆冷水。那感觉就像一幅盛世绘卷上有一块扎眼的涂鸦，大部分场景的精妙画技不断地把你的视线推到那块蹩脚的地方。
现在，布雷登的视线也被蓝天白云挤到钟楼上。他突然很好奇，生活在隔离区的感染者会不会常像他现在这样看着钟塔，还有那隐约可辨的青铜古钟。
布雷登避过钟塔不看，细细地分辨围绕着塔楼的屋顶。
东面首先是教堂的尖锐屋顶，西面与之相对的是一个穹顶。相比之下，布雷登比较熟悉后者，那儿是议会召开的地方，也是他从前办公的地方。当然，这些只能永远存封在他的记忆里了。再远一些，布雷登就分不太清了，就记得自己常去的几个地方大概在什么位置……
病人们很守规矩，差不多到了闪灵的休息时间，原本还在排队的病人就解散了。
最后一个病人离开，闪灵伸着懒腰问布雷登：“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他想了想，正色道：“……虽然年代久了些，至少名头我还是听过的，一部恐怖片嘛，据说很诡异呢。”
闪灵白了他一眼，说：“这是Shining的音译。我的名字代表了光，我会把光播散到全世界……如果普通人挡住了感染者的光，我就为感染者带来光。”
“可惜你做不到光芒普照，”布雷登眼神忽然黯淡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感染吗？”
布雷登继续说：“我那几个好心的同事请我吃过一顿饭。看样子，他们在红酒里偷偷给我加了点料。呵，我说怎么个个不喝酒，要放平常早他妈上头了。”布雷登还是长叹一声，“议会里大部分的骨干都表示要解决感染者，也有几个不表态的，估计是想卖我面子吧，想得倒美！作为大总管，我确实有权利否决他们的提议，可我也没有什么特殊通道能直接再给你们争取进一步的权利了。为了能让你们在这儿生活，忙前忙后这么久，这下轻松了……之前的守备军只是开始。以后就不好说了……我真是……呵，我甚至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你布雷登不是很能吗？一直保护这群感染者！现在你也是感染者了，让你那些同类们来保护你吧！’哈，哈哈……”
“我多少还是能护住你们的，”闪灵拍了拍布雷登的肩膀，说：“被陷害什么的我也遇到不少了……光芒普照确实很难。光就算穿得过高墙，也钻不透人的外壳。”这么说着，闪灵抓起胸前的吊坠，“但我要坚持啊。我是光，如果连光自己都退缩了，那这一切就完了……这个吊坠是有名字的，它叫‘使徒’。它是我的信念，又不止如此。”
布雷登如释重负地吐气，身子轻松地靠在墙上，“其实我早就可以来找你，我在外面多待了几天，就是为了先变成这副模样。看起来效果不错，昨天谁都没有认出我来。我有一个计划，至少能保证我们安全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