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光(6)

人群陡然安静下来，闪灵轻轻扬起手。
她讲的故事也并非布雷登所想的那种市井传闻，那些故事和它们的讲述者一样端庄典雅，或许也只有这种的故事才配得上这位的讲述者和她的听众吧。闪灵像是知道这世上所有种族所有地区的神话传说，又远不只如此。
听了几个故事之后，人群都满足地笑着，安静地离开了。
“你怎么还不走，我这里可没有病床。”闪灵毫不客气。
“没想到你也会开这种玩笑啊。”闪灵苦笑着摇摇头，布雷登继续说：“我只是好奇，这些故事是你从哪里听来的？”
“书上看来的。”
“得了吧，你的那些故事都可以出一整套的童话书了。”
“确实，”闪灵叹了口气，“它们只能是童话故事……”布雷登笑笑，闪灵继续说，“是薇尔告诉你的吧……我以前……是个旅行者。”
“信教的旅行者？”布雷登眯起双眼，继续追问。
“在旅行者之前也当过教徒……现在我只是医生。”
“算了，我也没资格在这里问你不是吗？”布雷登又露出他标志性的散漫笑容，一步一步慢慢消失在夜色之中。
闪灵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脱下黑袍，走进祈祷室。
一般来说，晚上才是留给祈祷的时间。但闪灵总是在晚上给那些感染者讲故事，等故事讲完了自己也差不多该睡觉了。不过，今天她突然想重新体验一下从前的感觉。
当其他人都在黑暗的包围之中进入梦乡，祈祷室里的烛光就成了这片天地最后的微芒。闪灵在微芒笼罩之中，是最后一个人。黑暗紧紧握住光芒。祈祷带不来更多烛光，带不来电和电灯。黑暗会吞没一切光芒、一切声音。
闭上眼，再次将心灵沉入黑暗。闪灵知道黑暗其实奈何不了她，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黑暗也会壮大她的力量。但是，恐惧、孤独与绝望却总会潜伏在黑暗中，对闪灵而言，这是致命的。
闪灵忍受着遍布全身的种种异样。
白色的光芒再次出现。 这一次的光芒没有急于躲藏，让闪灵看见了它的真面目——项链上的白色吊坠。此时吊坠悬浮在空中，散发出的柔和光束驱散了整个房间的黑暗。这个吊坠是在她作为教徒时就存在的，但闪灵想不起它代表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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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那边说要都已经用完了，现在怎么办？”布雷登怀里横抱着薇尔，小心翼翼地走进闪灵的屋子。“跟我来。”闪灵心疼得看了眼昏迷着的薇尔。她脸色苍白，紧抿着嘴唇，双眼也紧闭着，漏不进一丝光。
“你先进去。”闪灵一手拎上医药箱，一手掀起祈祷室的门帘，侧身让开空间。
“这里面好黑啊……”布雷登迟疑了一下，还是抱着薇尔进去了。
闪灵跟着进来，点燃桌上的两支蜡烛，“怎么就来了你一个？”
“是有几个不放心，我打发掉到了。”布雷登如实说。事发时他正在服务台和薇尔聊天，薇尔惊叫了一声就昏了过去。布雷登赶紧冲上去扶住薇尔，看着那张脸，布雷登突然想起了之前薇尔的笑容，心脏几乎漏跳一拍。几个医生闻声赶来，告诉布雷登相应的药物已经不够了，而闪灵可以处理了这些问题。布雷登当即抱起薇尔，并且让那些义务人员留下来看护其他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