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灯红酒绿 第十五章 苞卷童年(2)

“你和我长得好像啊。”
卷从人身后走出来，白净的小手搭上花苞的，童真的笑容绽放在嘴边。明明几乎同时出生的两个人，却因为长年见不到阳光，比花苞矮了半头。
“我叫卷儿，少爷。”
“我叫花苞。”
卷在心里悄悄地说了一句“我知道的……”
总归是两个小孩儿，拉着手很快玩起来，敞开了心怀。一起在花园的草坪上打滚，在假山上捉迷藏，在风里捉蝴蝶。
“卷儿，你怎么老看我呀？”
“因为少爷你好看。”两个人一起笑着。
“我比你高，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啦！”花苞拍拍胸脯，一脸“我罩你”的小表情。
“可是，我是要保护少爷的呀。”
“才不是！你不要叫我少爷了。”花苞拽过卷的胳膊，却听到人皱着眉呼痛。
才注意到明明是夏天，卷却穿着很热的长袖。小心地撩起人的袖子，上面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交错，有新的还在渗血，也有很久以前已经结了痂的。
“怎么回事？！”
“是我很笨，做不好事，才会这样的。”
花苞整个小脸皱在一起，很心疼地对着卷的伤口吹吹，卷有些不自在地把手从花苞手中抽出。
“很疼吧……”
“没有啦，已经过去了，少爷。”明明受伤的是他，还在很用力地朝别人笑。
“都说了，别叫我少爷了。以后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
(四)
是卷先接触MARS的，黑道中的第一组织，由卷父成立。因为常见在黑暗中摸爬滚打，自然危险重重。
也因为这个缘故，为了保证花家继承人花苞的安全，才有了卷作为替身的存在。
所有的训练，包括暗杀、自保，都是为了让他代替花苞更好的完成任务。
卷像往常一样即使只睡了一两个小时，还是一脸兴高采烈地等在那间密室，让卷父带他去见花苞。
而今天，卷父却并没有带他出去，反而一脸阴沉地质问卷。
“你把你的身份告诉那个女人了？”
卷愣了一下，明白卷父说的人是奶娘，有些害怕，唯唯诺诺地回答了一个“是”。
下一秒，被人拽过胳膊拖回自己平日和奶娘住在一起的密室，被甩在地上。
利刃出鞘地声音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回响，卷的眼睛被刀光一晃，再睁开是被溅了一脸的血光。
耳边只有奶娘临死前惊慌地一声叫喊，尖锐刺耳。自己也忍不住尖叫出声。
第一次看到杀戮和死亡，竟是自己最亲的人，唯一一个陪着自己，成年累月待在不见天日的密室里的人。
“我说过，知道你身份的人，注定只有死路一条。”
卷父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转身离开，整个密室陷入一片黑暗，就卷一个人和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待在黑暗中。
源源不断的血从奶娘脖子上的伤口涌出，一双最熟悉的眼睛正睁得大大地盯着卷，一瞬不瞬地盯着。
卷慢慢跪到奶娘尸体旁边，手上沾满鲜血，抱着奶娘的尸体崩溃大哭。
唯一一个可以在黑暗中陪着他，抱着他，给他温暖的人，死了。就这么死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