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故事】罪孽与复仇（维蝎主场）(2)

那是维安的噩梦，随即他看到炉子的烈火，以及午餐肉罐头——多么讽刺。维安闭上眼睛甩头想把这些幻觉甩掉，却忘记了自己还握着方向盘。机器冲进了一个洞，那个洞黑暗潮湿黏糊糊，洞底是尖刺，黑色的。维安被刺穿，被畸形的孩子扔来扔去，反反复复被刺穿，拿起来，刺穿……他站在崩溃悬崖的边缘。
掉落，黑色尖刺，洞底，尖刺，刺穿。
维安抱着脑袋，他看上去随时要炸裂、爆开。
他尖叫着。他的灵魂像在经受低电压的电击——持续的疼痛，掌握的恰到好处——不会死去，但是疼痛持续。
他巴不得死去。
天蝎哭了起来，面对着一根塑料吸管。她缩成一团，头痛欲裂——这些本不该是她所应该承受的，一切的一切。
他曾经是加害者，游刃有余使受害者承受最多痛苦的残酷假笑如今在他的受害者脸上，受害者成为加害者，加害受害加害受害加害，血债血还。
她不是加害者，而是受指示杀掉死刑犯——每一个都小心翼翼地确认过，每一个都罪孽深重——她无悔，现在一切所有的恐惧的全都围绕在她身旁，只因她是加害者。
他既是她，她却不是他。
都要惩罚。
一个灰色的复仇天使手执长剑，宣判了他的死刑。
心电图上只有微弱的颤动，慢慢变平。麦尔·劳伦斯由他的女儿的骷髅推着轮椅走上地面，将装着那枚芯片的快递盒子递给快递员，目送快递员离开后，他回到地下，关掉了所有的仪器，随后开枪自杀。
但事情并非他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