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故事】棺材先生（4）

有谁记得彼得潘？那个死掉的小孩？
无人知晓。
维安梦到。
一个孩子，在集中营……笑嘻嘻，一口乳牙很可爱……
还有灰兔知道，维安的梦境。因为他们的记忆是共享的。
“Magicier！”维安从梦中惊醒。灰兔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睁开了机械眼球，看着维安。
“怎么了，维安先生？”
没有回答。维安紧紧地抱住了灰兔。
“药……给我……”
灰兔没有作出相应的动作，而是抱住了瑟瑟发抖的维安。
“不行。”
他们就那样僵持着，直到灰兔放开了维安。
“维安先生，到总部了。”坐在驾驶座的程序员回过头说。
“知道了……”
“爸爸，”坐在副驾驶的AI把程序员的轮椅推下去，“现在到时机了吗？”
“随便你……”
“好的。”
欢迎酒会。
“欢迎回来，糟糕的药剂师先生！”古特递上维安的金色单片眼镜和一杯酒，“把它干了！药剂师！”其他的同事们都开始起哄。
“住嘴！”维安吼道。闹哄哄的会场突然出现了一片寂静。“麦尔，替我挡酒，我回去一趟。”维安取走了单片眼镜——她的记忆，拉着Magicier回到了她的办公室。
“代理人办公室，维安·格瑞夫的地盘……这什么奇怪的告示嘛？！”外卖小哥问。
“问Magicier，就是那个困住你的皮套。”维安戴上了单片眼镜，从眼睛里伸出一条数据线，连接在一起。随着一阵贯穿大脑的电流带来的电刺激，天蝎终于重新变回了维安。她转过头，脸上是Magicier所熟悉的那种老奸巨猾的假笑。“噼里啪啦”，维安伸出背后的四只机械手臂，一直被头发挡住的右眼不知何时暴露出来，包裹着机械眼的铁皮已经打开，里面的摄像头闪着红光，不怀好意地盯着旁人。维安精心打造的伪装，“天蝎”已经在维安的身上荡然无存，外卖小哥在皮套里直淌冷汗。
“欢迎回家，维安先生。”说话的是再冉，维安的秘书。他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