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普洪】海德薇莉小姐(九)。(2)
“你可知足吧,你好歹能看见你的祖国,可我呢?我甚至感受不到匈牙利的微/风。”姑娘似是抱怨般的拖长着声调,“但是在西北,在冬日的北风所吹来的地方,那里有的是平原,而对于吉/卜/赛/人来说,有平原就够了…”
那似是夕阳般鲜红的颜色落入了一片被雨露所浸润的平原之中,如同火光倒映在青草之上。他在一片翠绿的希冀中望见了骄傲民族的火红,他望着她,在如同森林小径般幽深的眼眸中望见了生活。这一切的静谧都在被催促的话语之前落入了心底,连带着在彼此的眸子中所望见的事物一起深种于心房之上。
玛利亚小姐的催促来得突然,似是夏日傍晚的一场暴雨,将人们从美好的景色中唤回现实,然后意识到上一秒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怎样的无理由,耳朵的灼烧感在不断提醒着基尔伯特他刚刚究竟在伊丽莎白的眼睛里望见了什么,又想到了什么。而伊丽莎白所猜测的面颊的红晕,会显得她多么的娇羞,然后她就更羞恼了,在心底埋怨着自己。
岁月的流逝如同时间,而时间的流逝就在上一秒。月光将姑娘的身影投在隔开两人的轻薄幕帘之上,基尔伯特凝望着那幕帘,而伊丽莎白望着窗外,然后将脸深深地埋进这有着阳光气味的被褥之中,窒息的感觉有些扼住了她的喉嗓,她突兀得有些恐惧。
“基尔伯特?”就在基尔伯特觉得自己快要在浑噩之中见到海涅了的时候,姑娘家的清脆嗓音却将他的夜莺吓跑了,基尔伯特几乎是愤怒的睁开双眼,带着因为如同孩童赌气般的心理背过身去,将姑娘的身影和月光挡在了自己的背后,而他将自己的面庞深深的投入黑暗之中,宁静而又安心。
可姑娘呼唤他名字时的颤抖却如同火种一般从他心尖上的第一本书籍开始燃烧,然后就像是从天上所坠落的星火一样因为黑暗的推搡而继续扩散着,像是燎原。基尔伯特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应答伊丽莎白在睡前的话语了。
“怎么了?海德薇莉小姐,你可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你觉得我的名字很顺口,所以才没有任何缘由的如此急迫的在晚上呼喊我。”几乎是快意般的在语言中加上讽刺的寓意,基尔伯特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就是出于那孩童般的赌气。
“你知道吗…这被子一股子阳光味儿。”姑娘愉快的说着,伊丽莎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下意识呼喊竟然能够得到回应。
“哦,得了吧,你叫我就是因为这个?为了一个可能是螨虫死亡后留下的味道?”反问的语气诉尽了基尔伯特对于伊丽莎白行为的不满以及他的抱怨。
于是话语的明显意味让伊丽莎白更愉悦了,“有人说过你非常不解风情并且无法与你带有文艺色彩的交流吗?”
“可我说的都是事实。”
“我果然无法与你进行带有文艺性以及艺术性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