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普洪】海德薇莉小姐(六)。
清晨的露珠将自己的身躯投赴了那渴盼着甘霖已久的大地,随着它的坠落,无数个小世界在她的下坠中露出自己的面庞,对着这个难得能看见自己的世界微笑着,然后再度归于平凡,露珠轻轻地安睡在大地的怀抱之中,向着那些娇艳的生灵吻别着,她就要离去了,等待着阳光将他的目光投向大地,温柔的用温暖抚慰着一切夜晚经受着苦难和悲痛的人儿。
比如说基尔伯特,他觉得没有什么比刚刚过去的那一晚还要糟糕的了,他完全睡不着!这个事实让他烦躁的很,他从小到大就没有熬过夜,一次都没有,甚至都来不及见到星星就要被祖父和父亲喊去睡觉,所以后来换他喊路德维希睡觉了。
那段时光也真是有趣,路德维希不过是四五岁的光景,整天被自己恨不得在太阳刚刚将面庞低下去的时候就告诉他要上床睡觉了,那孩子倒也是听话,不过不算太死板,倒也会对自己的某些玩笑提出抗议,基尔伯特稍稍有些怀念起了以前在德/国的那些时光。
多么令人愉悦而又怀念啊,基尔伯特倒是与伊丽莎白不同,在提起家乡的时候不会十分的悲伤,在他的眼里,家就在那里,不会走也不会消失,永远都在你的身后,在夜晚亮起一盏昏黄的灯光挂在门口,为自己的孩子和过路的游子指引着方向。
因为没有睡好的原因,基尔伯特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失去了往日写日记所造就的好记忆和自己引以为傲的灵光脑袋,这糟糕极了,他感觉自己现在随时都能坠落进黑暗,摇摇欲坠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走每一步,他祈祷着这情况就持续一会儿,最好在出去之前就消失。
大概是许久的霉运和糟糕事情太多了,而导致幸运女神终于决定眷顾他一回,就在伊丽莎白迫不及待的将窗户打开欣赏着门外风景的时候,那在清晨难得和熙的微风捧起前一天夜里所留下的低语和风光向他抚去时,他的昏沉像是被治疗了一样的好了起来。
他终于能去面对伊丽莎白的兴奋了,这姑娘也是奇怪,难道熬了一晚上都不困的吗?基尔伯特这么思索着,却不是很在意自己前面景象的忽视了快要抵到他面庞的白色门柱,他痛呼出声,却发现伊丽莎白就着这声音转过头来,看着这幅场面捂住嘴的笑出了声。
捂嘴就像是个下意识动作,虽然并不能掩饰她扬起的嘴角也不能堵住她清脆的笑声。这笑声不可避免的传进了基尔伯特的耳中,他的脸就像是清晨尚未散去的朝霞那样,这幅场景让伊丽莎白想到了昨天晚霞的样子,洁白的云被火和热情给烧了起来。
伊丽莎白想到这里猛地停下了笔,那时基尔伯特的样子着实是有趣,每次回忆撞上那段时光的时候,总是要放慢脚步,让她好好观看完那段快乐而又无忧的时光,她有些时候总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有什么东西能够记录下来那场面就好了,哪怕是胶卷都没有问题。
这样儿伊丽莎白就能拿到照相馆去将那一张张的回忆亲自从心底和脑海里拿出来,看着在自己印象里的场景究竟和现实中的有没有出入,如果能将基尔伯特的傻事儿和那时候的害羞表情记录下来就更好了,这样她就能将这封信和这些照片一起给基尔伯特寄过去,而且自己如果是和他一起打开那封信的话就更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