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普洪】海德薇莉小姐(六)。(2)
自己那颗还在正常跳动着的心像是在催促她一般的剧烈的跳动着,她将椅子与桌子之间拉开了一点距离,大概是从楼下传来的风铃上将伊丽莎白的疲倦和困乏一扫而去,她又扬起了微笑,在拉开的距离之间伸展着身躯。
她轻柔的抚上了自己的心脏,感受着属于她的生命的跳动节奏,如果基尔伯特能看见伊丽莎白此刻的表情的话,一定会发现,自认为与伊莉莎白相处最久最了解她的他,竟然没有见过伊丽莎白这样温柔的表情。
其实不只是基尔伯特,甚至连伊丽莎白都不知道自己回忆起这些时的表情竟然温柔的可怕,或许这是她最珍重的东西吧,如果让她选的话,她死之后为一想带走的东西只有有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
她继续回想了下去,那片花田真的是比他们所见过的任何花田都要让他们惊艳。就在看到那片无人之地的时候,伊丽莎白和基尔伯特就像是这片天竺葵和矢车菊那样,早就约定好了似的不约而同的觉得这次溜出来还真是一个聪明而又令人愉快的决定。
不过当然了路上没有点小风波的话,基尔伯特都会觉得不真实——,就在基尔伯特和伊莉莎白又同时为这次的顺利在心底暗自开心时,姑娘之间谈笑的声音通过了这漫长而又无法避免的通道,带着伊丽莎白从未接触过的生活的气息直接扑到了他们的面前。
因为岁月的原因,破败而又老旧的墙壁甚至连看着令人心安这一条都没有做到,因为湿气而攀上洁白墙壁的黄斑和因为岁月而掉落的墙皮。那姑娘有些嫌恶的打量一下这四周,称不上无味和好闻的空气弥漫在这个空荡的地方,湿气和寒冷试图环绕上基尔伯特的双手,可她拉住了他,伊丽莎白的冰冷手掌似乎要比这里的湿冷还要再冷上几分。
他们两个现在就像是要闯过恶龙去救公主的勇者,可是公主就在身边。基尔伯特将自己还未展开的,有着圆润弧度的面庞侧了过去,他想开口问一问伊丽莎白的手究竟为什么这么冷,比圣诞时屋檐上结的透明冰晶还要冷,但是为了不被恶龙…又或者说是阻拦者重新抓回牢笼里,现在一句话也不能说。
就当是为了公主,不过基尔伯特可不是中世纪时那些冲锋陷阵的骑士,他可没有那些书里所描绘的,所效忠的和所信仰的人,若是要强拉出一个来,那就把心算上吧,基尔伯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心思给自己将这些冷笑话,甚至把那个比勇者还要刚强的姑娘比成了勇者——
基尔伯特盯着伊丽莎白的侧脸,充满着稚气的,因为还在幼年所以依然圆润的脸庞,哪怕不似平常姑娘那样柔软的像是四月春光中的花,反倒像是在平原上亮起的篝火,可那又能有多大的区别呢。她总会褪去那些稚气的,可哪怕在刚强的人也会被生活变得柔软,那不算是坏事,基尔伯特在心里劝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