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我愿意(2)

“你学画画有什么出息”
“当初不是你同意的吗”张云雷对着洒了一地的颜料依旧倔强。
“要不是你妈临走前让我好好照顾你，我怎么可能依着你”
果然，当初父亲的反对也用在公司出问题的时候。
“当初叫你跟着我打理公司你偏要去学什么画画，现在这样你能帮什么忙？”
“你不是一直叫我跟杨九郎交往吗，我和他结婚就是了”
十七岁那年，张云雷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是杨九郎，大概意思就是我爸叫我联系你。
杨九郎那时候在上大学，他真的搞不懂爷爷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张家那孩子，只好按着他们要求加了联系方式，杨九郎也没见过张云雷，但是据自己的了解，张父一直都很上赶着他们家，自然也将这样上赶着加在张云雷身上。发了几条消息，杨九郎觉得张云雷不是太活跃的人，甚至有些死气沉沉，毫无兴趣。
可是在上方山第一次见到正在写生的张云雷，杨九郎也没能逃过真香定律。他不像很多别的艺术生那么不修边幅不拘小节，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看起来就像特意去理发店弄的，白衬衫稍微有点大，可能是他太瘦了吧，衣角被风微微吹起，他坐在无人的一座小山峰，笔下的画已经差不多完成，用油画去诠释中国的古色山水，更有一些时空交错的感觉。
杨九郎不得不承认自己见色起意，虽然是贬义，但是他绝对不认同还有人比张云雷更好看这件事。他全神贯注在手指间画笔下，圆框眼镜戴累了就摘下，眯着眼睛去勾勒近景，画着画着张云雷的嘴角微扬，杨九郎霎时觉得心跳漏停一拍，张云雷不慌不忙放下画笔。
“你是杨九郎？”
这几个字裹着山风，飘着草香，直接钻进杨九郎心里。
“哦，对，你就是云雷吧”
“难为你找来这里，是爷爷逼你的吧”
“没，没有，他叫我来接你回家吃饭”
刚才还晴好的天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就布上了阴云，收拾东西收拾到一半的张云雷赶紧支起伞遮着画，杨九郎也没带伞，过去要帮张云雷收。
“等等”张云雷一抬头就见山雨飘洒，别样清新，难见此景，又坐在已经有些湿的折叠椅上。
“下雨了”
“你先走吧”
张云雷就这么回了一句，又拿起笔，加了几笔雨痕，整幅画马上又变了一个感觉，活起来一般。
杨九郎一直在后面站着，见张云雷把画收好，赶紧帮着拿了东西下山。张云雷也不知道之前说话语气那么嫌弃的杨九郎竟然会如此殷勤，他就理解成是长辈逼的了。
到了车上俩人都湿透了，张云雷的白衬衫变了半透明，隐隐透出上半身，看的杨九郎不由得红了脸，张云雷也害羞起来，整个人都粉起来，杨九郎把自己的外套给张云雷穿，张云雷推脱，杨九郎直接歪着身子把衣服盖在张云雷身上。
就是这样的场景，张云雷想躲闪的身体被座椅限制，肩膀两侧是杨九郎的手，杨九郎的眼前是张云雷欲张未张的唇，看起来比刚才路边的花瓣还要嫩一些。杨九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说了声抱歉收回手开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