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我愿意(5)

杨九郎更像是一个暗恋者，张云雷的一点点亲密举动都能让他心里的塞纳河泛起涟漪。张云雷更像一个朝圣者，爱情，在巴黎圣母院的塔尖，他眼望着，又觉得无比遥远。
今天的晚餐有点不一样，红酒和法餐，桌上还摆着紫色郁金香，张云雷放下画具走到餐桌边，探着头看杨九郎还在和一盘沙拉较劲。
张云雷咳嗽一声，“哎”
杨九郎知道，这就是叫他呢。“回来了啊，洗手吃饭”
“今天什么日子啊”
“你猜”
张云雷一边洗手一边也想不出来是什么日子，回去坐在餐桌前，笑着摇摇头，“我猜不出来”
“今天是咱俩结婚一百天的日子”
张云雷的微笑渐渐收起来。
“巧的是今天也是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张云雷抿着嘴，“记得这么清楚啊”
“对啊，你说咱俩怎么这么有缘呢”
雨果有一句话说，“人出生两次吗？是的。头一次，是在人开始生活的那一天；第二次，则是在萌发爱情的那一天。”那这一天，也算是张云雷的生日。
张云雷第一次和杨九郎这么放开的吃一顿饭，他只记着喝了好多酒，第二天一早，自己是在杨九郎的怀里醒来的，张云雷记着自己的初吻是自己送上去的，他叫了九郎，杨九郎问他爱不爱自己，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答。
他没有回答，要不然杨九郎也不会就那么抱着他睡了一晚。
张云雷会和杨九郎一起逛超市，会跟他商量家里的纸巾没有了，洗衣液味道不好闻，会和杨九郎一起推着购物车。张云雷在前面对着好几瓶果酱纠结，杨九郎低头看见了早餐麦片。
“媳妇儿”
“哎”
张云雷下意识听见杨九郎的声音应了一声过来蹲在杨九郎旁边和他一起看架子下层的麦片。
“看起来还不错，拿一包吧”
张云雷拿了一包放在购物车转身继续去挑选他的果酱，有意还是无意？想在无意中把有意的爱渗透在你的空气里。
一个艳阳高照的周末，张云雷拿着画板去圣母院广场写生。巴黎，这个用调色板、油画布、音符，雕塑堆积起来的城市，就是一座巨大的艺术宫殿。
杨九郎在张云雷身边帮他支画板，摆颜料，张云雷叫他自己去逛他还不干，就在张云雷身边守着。
“你也不嫌烦”
“我得守着，看你画个画都有人围观，我这么好看的媳妇不看着怎么行呢”
张云雷的脸红落在杨九郎眼里，心里莫名多了小骄傲，看着没，这么好的人，我的。
“雨果在《巴黎圣母院》里写过：若干年前，他遍索圣母院上下的时候，在两座钟楼之一的黑暗角落里，发现墙上有这样一个手刻的词：ANÁΓKH（命运）。”张云雷描着圣母院塔尖后面的蓝天，似是喃喃自语，似是和杨九郎说，似是和面前的艺术精品诉说。
“你为什么喜欢雨果的文字啊”
“他写的一句话是这样的，你能知道我对你的爱情是怎么回事，那是火，是烧熔的铅，是一千把插在我心上的刀子啊”
像是文不对题，答非所问，可是杨九郎蹲在张云雷身侧，望着他注视画板的眼睛，“张云雷，你可以爱我，不用怕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