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我愿意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算是先婚后爱
都说国外的月亮更圆,但是飞机离开中国的那片天,杨九郎就觉得云彩没有那么好看了。不过天上的云彩少了中国的美,杨九郎的云彩依旧动他心魄。
飞往巴黎的航程不算长,对于张云雷这样学习画画的艺术生更不算久,在画室一坐一天,十几个小时是常有的事,不过一时耳边没有了杨九郎的碎嘴,路途也是够无趣的。杨九郎坐在张云雷的斜后方,头等舱的隔断让杨九郎看不见张云雷在干嘛,手指摆弄了三百六十遍,终于忍不住过去看看。
张云雷把座椅靠背调的很低,自己窝成小小一团睡着了,身上盖着杨九郎刚才给他要的毛毯,嘴角略微向下,眉头微蹙,显示出他此时也许是睡梦也许是现实的心情。两只手放在毛毯外,捧着一本《悲惨世界》,杨九郎也很不解,张云雷明明是学画画的,可偶像偏不是达芬奇梵高或者其他任意一位画家,而是雨果。
张云雷的右手放在书页上,食指的姿势像是抚摸书页上的文字,杨九郎好奇低头多看了一眼,在张云雷指尖那里是一句熟悉的话,“如果你是石头,就应该做磁石;如果你是植物,就应该做含羞草;如果你是人,就应该做意中人。”
杨九郎悄悄去给张云雷泡了一杯茶,约莫着他醒了就温了,还有一半的时间才能到巴黎,杨九郎想把张云雷手上的书拿走,伸了手又收了回来,书角的褶皱让杨九郎又觉着这边天空的云好看了些。
张云雷醒的时候脖子有点酸,扭头动了动,水汽从面前的杯口缓缓上升,弯成好看的曲线,张云雷坐直了身子往杨九郎的方向看,杨九郎歪着身子眼睛闭着,看样子像是睡着了,张云雷放好手上的书,端着温度刚好的茶,茶水碰到嘴边的那一刻,香味扑在脸上,张云雷的眼睛跟着漂浮的茶叶眨了好几下,又放下茶杯,想叫空姐又怕打扰到别人,起身拿着身上的毛毯尽量轻的过去搭在杨九郎身上,不敢多停留一秒,他怕万一杨九郎睁开眼睛会很尴尬吧,所以放下毯子就逃去了洗手间。
毯子上还留着张云雷的余温,就像他俩刚领的结婚证,油墨味道好像还在呢。杨九郎往已经不见张云雷影子的方向张望好几眼,他的云是全世界最好的。
到达巴黎已经天黑,虽然是初春,但巴黎的气候就是这样,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所以一直温温暖暖的。张云雷觉得这里看似悲怆,看似古典,可不管看似如何都是带着温柔的。
“冷不冷?”杨九郎左侧放着行李箱,右侧站着张云雷,想要假装十分自然的搂上张云雷的肩膀,被张云雷移了半步闪开,杨九郎讪讪的放下手,把自己外套递过去,张云雷接过来搭在手臂上,没穿,杨九郎也没多问,只是又催了催接他们的车。
住处在巴黎美院附近,方便张云雷上课。巴黎这样地小人也少的地方不像北京那么拥挤,小型的别墅足够两个人居家过小日子,不过这都是杨九郎想的,张云雷当然没抱着这种心理,他就想着完成最后的半年学业,至于和杨九郎,就那么回事吧,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杨九郎家趁人之危,加上父亲为了救公司,说白了,张云雷觉得自己就是被卖给杨九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