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堡垒与冒险乐园】观测者

【双人生贺献礼💖Aug.25】
上一棒🔙@Joan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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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散射出荧荧绿光，蒙住一层雾的画面看不真切。
头脑还未从麻木中恢复，像是被狠狠揍了一拳，眨眨眼，右眼的视觉比左眼更为混沌，连带着太阳穴也隐隐发痛。
难道施暴者是从左边揍过来的？
想不起来。无论是谁揍了他，还是以往的记忆，一切都消失得毫无踪影。
自己是谁？仔细搜找过的记忆给不了答案。
“陈立农。”有声音从身后传来，是被加工后的电子合成音，音调起伏不定，尾音掺杂着沙沙声，十分古怪。
他皱起眉头，陈立农……对，好像是这么个名字。
重拾了名为姓名的第一枚拼图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稻草，陈立农放下执念，抬头环视，四处打量起这间屋子。
遗憾的却是空无一物，墙上贴着乱七八糟的贴纸，他的目光又被迫回到眼前那极为显眼的机器上。
一台与时代不符，有着厚重黑色边框的显像管电视，内里的画面像被塞入盒子，闭塞狭窄，溺毙于窒息感中。
灰绿的屏幕下，两张双层木头床，层层被蓝色被单铺平，即使在盒中被渲染得退了色，陈立农也立刻能分辨出来。
是哪里的宿舍吗，那这台电视的视角是什么，监视器？
“喂，跟你说话呢，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硬物抵上腹部，毫不留情地用力捅了捅，“又傻了？”
陈立农回过头，一直有人站在身后却没有发现，裸露的手臂上生起细小的鸡皮疙瘩。
“喂——再听吗？啊？”脸上是冰凉触感，那怪声拖长了音，加大起伏地怪叫起来。
非现实的一幕出现了，在椅背上方，头戴防毒面具的“怪物”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它的身上套着黑色垃圾袋，手上拿了根在顶端部分弯曲的铁棒。
“看够了没有，”他的腹部又被顶住，“看完了就赶紧干活。”
“什，么。”好像许久没有开口讲话，吐出的句子断续，声音嘶哑不堪。
“终于肯开口了啊，”那“怪物”十分浮夸地摇头晃脑，很快又恢复原样，向前凑了凑，刹时鼻腔钻进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不难闻，但陈立农不喜欢。
“记录。”
黄色塑料手套包裹的手指戳戳屏幕，指向左上方的那张床位。
“他干了什么，全部记下来。”
陈立农感到莫名，那里哪有人，明明只有一团蓝色被褥。
仔细盯了一会儿，手中被塞入笔和纸，“怪物”趁他不注意，悄悄溜进黑暗里，留下一句“好好干”。
房门关闭的声音，陈立农无暇注意，因为蓝色被子动了，陈立农瞪大眼，不敢再眨，被子马上动得更厉害，像是要摆脱什么一样，剧烈扭动着。
突然，那片蓝色掀开，露出白色的半截身体。
被子中的人半坐起来，身上挂得白色运动衫搭垂着，露出半个肩膀。
那是具十分消瘦的身体，简直像一张可以被轻易摧残的薄纸。
“你是，谁。”在看到“怪物”的时候他都是冷静的，却在看到这名年轻男人时，不自觉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