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无题(2)

“我和你一起去，”他说，“没有什么事比救赎一个恶魔更令人期待的了。”
“我才没有被‘救赎’！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天使耸了耸肩，对她的话毫不在意。
3
“要使用我的定向传送门，你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法师看着她，说道。
“你要多少钱？”
“钱？不，不。”法师摇了摇头，“我要一些别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
他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一滴绝望的天使之泪，还有一滴善意的恶魔之泪。”
“天使从不绝望，”天使说道，“我们只会感到愤怒——对罪魁祸首的愤怒。”
“哦，没关系，你们可以先赊账。”法师继续着他那神秘的笑容。
4
混战之中，她与天使、法师走散了，她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也不知他们身在何处。
她挥剑将一个恶魔劈成了两半，尽管每次挥剑时仍会让她感到阵阵刺痛，不过比起之前已经好了许多，仿佛她获得了剑的认可。
“叛徒！”一个恶魔一边怒吼，一边挥舞手中那把由火焰构成的巨剑。
她侧身闪避，一剑斩下了恶魔的头颅，“恶魔们总是随心所欲，我也一样。”
5
剑从她手中脱落，插在了地上。她听见她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却已无法像过去那样回应。
6
她白色的双翼燃起了金色的火焰，神祇赋予的力量在此刻彻底爆发。
她挣脱了束缚，拔起长剑。
剑身燃起了白色的火焰，随后一分为二。
蓝紫色的长发长发在风中飞舞，曾经害怕飞行的她，此刻正以极快的速度追击每一个试图逃离的恶魔。
7
她抱起她，不断地使用神力为她治疗伤口——尽管知道这是徒劳。
泪水从她的眼角滴落，她第一次知晓了什么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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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她，却无力为她拭去泪水。
她不后悔，只是感到一丝遗憾。
她的视野渐渐模糊，过去的记忆慢慢浮现。
“你为什么要治疗我？趁此机会把我消灭难道不才是正确的选择吗？”
“那你又为什么没有趁现在偷袭我呢？”她的眼睛如同清水一般，让人能够透过它看到她那无垢的灵魂。
已经不能在一起了吗，她这么想到。
9
远处的法师悄悄地将两滴泪水收集了起来，他将它们混合在一起，并吟唱了一长串咒语。
纯净且柔和的白光从他身前扩散，它驱散了周围的黑暗，驱散了无底深渊那混乱腐朽的气息，也驱散了绝望。
天使凑了过来：“这是什么法术？”他惊叹道，“我从来不知道奥术还能像神术一样运作。”
法师笑了笑：“它叫‘善良真意’。”
END
她睁开眼，看着眼前尚在熟睡的人，嘴角带起了一丝微笑。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似乎是感受到了触摸，她也睁开了眼睛。
“抱歉，弄醒你了。”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怎么了？”
“你是不是又胖了？”
“Neeeeeeeeeee！！！！！！！！！！！！！！！！！”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