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边缘 第六章 柔海 5(2)

“弟兄们退后！”就是这短短的一个停顿，只听得一声大吼，对手的大剑已经挥砍下来。一道寒光劈下，莫风已经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剑风。他抬剑格挡，堪堪将剑刃挡在面前，他知道对方一定会接着一个压刺，将剑尖刺入他的喉咙。他猜对了，利刃顺势压了下来，他急向一旁侧身，阔剑擦着锁骨扎入了他的右肩从后穿出。一阵剧痛冲上他的脑袋，但他还是大吼一声用尽全力将横架的长剑推出，一瞬间割断了那人的咽喉。一时间鲜血狂喷，血液溅到莫风口中，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却都是一样的腥腻。
“噗通”的一声，船长模样的海盗向下跪倒，接着向一侧翻在莫风身前。
“还有谁！”莫风咬紧牙关，再一次环视了一周。他注意到海盗们正在后退—这或许是他最后的希望。鲜血已经洇透了他右侧的衣袖，不断的向下淌着。他祈祷着别人不会注意到他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同时紧紧的攥住长剑。
“坚持...莫风，坚持...”僵持中，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身子越来沉重，长剑也在脱手的边缘。右臂开始麻木，剑尖缓缓的下垂，视线一片模糊，但他始终尽量调整呼吸保持拼着迎战的姿势。
“接招！”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海盗突然大吼一声举刀冲来。
视野几乎全黑，基本看不见敌人来路，只有那一声像是来自远方的大吼让他模糊的分辨出方位。他咬咬牙，双手握住剑柄向右回转。刀锋在他身后劈下，他知道自己赌对了，旋即倒转长剑左手发力将剑刃向斜后方推去。
呛啷啷一声，钢刀落地，长剑拔出，来者便即栽倒。
周围安静了下来，连血液在甲板上流淌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还有谁”莫风重复了一句“来啊！”他拼尽全力喊道。
终于，海盗们面对着浑身鲜血的莫风胆怯了。失去了船长的乌合之众开始一窝蜂的退散，没有人敢于再接近莫风一步，纵使后者已经不得不用长剑拄着甲板方能保持平衡。
直至海盗船终于与正在下沉的诺瓦号脱离，始终保持着迎战姿势的莫风才在一阵突然的天旋地转中向一侧栽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