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边缘 第六章 柔海 4

刚一上甲板，莫风就看到船员们正忙着重新架起本来已经收回到甲板下的钩链炮。
“怎么，又要猎鲸了吗？我以为我们已经开始返航了”莫风问道
同莫风一起出来的那个水手耸了耸肩，表示毫不知情，他拽住一个神色慌张的船员“老四，怎么回事？”
那人没说话，只是指了一下东南方向的海平面，然后匆匆的去搬运炮弹去了，向那个方向看去，莫风只看到正午日头下的浩瀚洋面，而他身边的水手却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什么都没看到”莫风说
“是船”莫风看到，有细小的汗珠在水手的额头上隐约出现
“海事局的船开出了这么远？”
“不是海事船，我们现在担心的可不是这一船云鲸血”
“那是......”
“是命”那水手咽了咽口水，自言自语的说“该死的，这个地方怎么会有......”
“有什么”莫风也紧张起来，他下意识的去摸背后的短矛和长剑——这两样东西从不离身，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支在床边
“海盗”他把望远镜递给莫风，然后转身匆匆往右舷跑去——他得尽快将每一个帆机解除锁定，以使得诺瓦号能够灵活的调整航向。甲板上有些慌乱，每一个人都在抓紧时间各尽职责，似乎只有莫风这个“临时工”显得不知所措。他等了一会，依旧没有人告诉他他此刻应该做什么，便只好举起望远镜望向东南的海面。透过小小的镜筒，莫风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艘通体漆黑的海盗船，拿下望远镜，莫风发现自己用肉眼也能找到茫茫大海上那个小黑点的位置了。
尽管在速度方面，诺瓦号在整个柔海都能名列前茅，但此时，整整一货仓的云鲸血使得这唯一的优势大打折扣。没过多久，海盗船就已经显出了形状。透过望远镜，甚至能看到船首的那门耀武扬威的脉术大炮。
在第二次魁拔战争时期，当敌军舰队出现在海天一线处的时候，舰队的司令甚至有充足的时间将舰长们召集到旗舰上开一次战术大会，而现在，对于诺瓦号的舰长洪利来说，他连坐下来认真思索的时间都没有了。
对方的脉术大炮开火了，强劲的脉冲在诺瓦号右后舷的不远处砸入海面，激起巨大的浪花。
“懂脉术的，到船尾组成谐脉阵，构成脉屏障！其他人，把鲸血丢出去！”洪利一边高声命令，一边推开舵手自己掌舵，企图避开那些直冲诺瓦号而来的脉冲
诺瓦号上懂脉术的不多，能够打开两个脉门以上参与谐脉阵者更是少之又少，算上莫风船尾只聚集了七八个人
“听我指令，开脉门！”大副喊道，一时间开脉门的声音响成一片，莫风也深吸一口气，打开脉门。他感受到周围水手们的脉频，便调整自己脉门的振频靠拢过去。随着几个人的脉门达到共振，浅蓝的的弧光在诺瓦号的舰尾升起，构成的脉屏障将诺瓦号的后半部分罩在里面，以确保桅杆的安全。
“脉冲来袭！”大副的话音没落，便有一道脉冲打在脉屏障上，发出轰的巨响。莫风之前从未承受过这样强大的脉冲，纵使是在谐脉阵下，巨大的冲击也让他站立不稳。剧痛从脉门处传来，视野内更是显出一片血红，他吃力的扭过头，刚好看到身边的水手口中喷吐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