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云朵布偶(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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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旋风一样地冲进门,满怀抱着的大捧玫瑰花差点闪瞎保安的眼睛。
身为已经在这儿工作了三年的称职保安,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主人风风火火的个性,知道只要对方想,做出在前一天下午气冲冲地跑出去,又在第二天早上带着礼物像个愧疚的情郎跑回来这样的事一点也不稀奇。
但这不是他此刻焦虑的原因。尽管这事本身已经足够匪夷所思,一向傲慢薄情的阿尔弗雷德居然有一天会用离家出走表示愤怒,好像来借住的人成了他自己,更不要说在那之前他们两个已经过了不短的一段同居时光,与他同居的那一位还是王耀——没错,就是那一位王耀先生本人,似乎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需要留在这里静养一段时间。而他亲眼见过他伟大的祖国在私下里对王先生呵护备至的样子,那情景差点让他疑心对方不是王耀而是阿尔弗雷德刚刚娶回家的小娇妻。
这些、全部、统统都不是问题所在——年轻的保安看着此刻又像一道旋风一样“噔噔噔”跑下楼梯的阿尔弗雷德,痛苦万分地想。
“他不见了!”他的祖国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好了,漂亮的蓝眼睛里都泛起了细细的血丝,不知是因为熬夜还是此刻的焦躁,“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没在屋里好好待着?他到哪儿去了?”
——是的,真正的问题在于,那一位可不会像那些柔弱的姑娘一样在家痴情地等他回来。
“这就是我刚刚想告诉您的,先生,”保安视死如归地回答,“王耀先生已经离开了。”
“你为什么不拦着他?”阿尔弗雷德难以置信地问。他手里的花束不见了,因为他刚才着急找王耀而过早地结束了使命。
“先生,请您原谅,可是我无权阻拦一个合法的国家从这栋合法的建筑里合法地走出去。”保安回答。
阿尔弗雷德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已经想起了这一点,同时被他想起的还有更多的事情,关于他们的争吵,关于他一气之下说出的混账话。
“哦上帝,是我说的那些话,他一定生气了……我早该想到的,是啊,他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他懊恼地抓了一把前额的金发,也不管这个动作会让他的头发变得乱蓬蓬的。
“他走时有没有说要去哪儿?”他不抱希望地问。
“没有,先生。什么都没说。”果然如此。
年轻的美利坚在门口焦躁地转了两圈,叹了口气,转身冲进了纽约五月的灿烂阳光里。
如果这时候换了其他任何人看到阿尔弗雷德居然就这么跑出去找王耀,大概也会像保安一样露出不赞同的表情。想在大白天的曼哈顿街头找到一个特定的人的难度差不多等于在初版《战争与和平》里找出一个印错的字母,更不要说这个人此刻还很有可能躲着不想见你。
阿尔弗雷德在跑到大街上之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这些还不足以让他望而却步。事实上,他知道生病的王耀十有八九不会跑得很远。在过去几天,他们发现棉块症在国家的身上似乎会发展得更快。记载中从病征出现到发展至晚期通常需要几个月的时间,而在王耀身上不过是十几天而已。这一方面意味着王耀的棉块症将会以更快的速度痊愈,而另一方面也表示,那让王耀暗自担忧的晚期症状将会更早地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