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月分离交汇的她们（8）(7)

现在就是选择的时候了。
人鱼轻轻地把她的头转了回来，凝视着她，深蓝色的眼眸噬魂夺魄：“你准备好了吗？”
如果抗争的话，会失去很多……但，不抗争的话，他们连失去的机会都没有。
8号已经落到谷底的心，又沉甸甸地跳动起来，鼓动着她的一腔热血充斥全身。她用力握拳，又骤然松开，坚定地回答：“如果因为困难就放弃斗争，就如同放弃了进化，即使没有人类，我们也会迎来灭亡。所以，我选择斗争到底。”
人鱼捧腹大笑，笑得流出了眼泪，然后将手搭在8号肩膀上说：“你真是只有趣的小猫。记住了，我的酬劳是五百万，年息20%，到时候记得补偿我。”
8号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她的意思，也笑着回答：“可以。不过，你可别自己忘了。”
这之后就是选手的胜利。在选手们冲出后台的一瞬，四周的景象扭曲化形，再次回归了一片黑暗。黑暗里又重新亮起点点光芒，台阶重新出现。
8号怅然若失，刚才的一切都像真实发生的一样，那些人也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存在，又要怎么从塔里出去呢……她觉得自己成了操心的猫妈妈。
就在此时，她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歌曲的声音，猜想着同伴可能也在那里，她循着歌声向那边走去。
4号又发来了通讯：“8号，听得见歌曲的声音吗……”
8号一愣：“我听见了啊。你在那边？”
4号低落的声气终于欢快了起来：“那太好了，你快来找我吧。”
“好。”8号答应了，走到歌声的来源，入眼是一座教堂。
时间回到8号还在泳池里的时候，3号的场合。
3号已经不知跪了多久了，膝盖生疼，她换着法儿地念词祈祷，但那股神秘的力量还是压着不让她起来。神父也一直盯着她不让她发通讯。
她忍不住问：“神父大人，请问我要怎样祈祷？”
“虔诚地祈祷。”神父说着做了个手势。
“那……怎样才算虔诚？”
神父反问她：“你难道不虔诚吗？”
3号还真的无法回答。她的记忆里没有任何信教的部分，不过考虑到她连自己的身份都记不清楚了，也有可能是她不记得自己的信仰了——那她现在就相当于无信仰者，要她一下子虔诚起来还是太难了。
3号又跪了好久，实在受不了了，说道：“神父大人，我因为某些原因，暂时失去了自己的信仰，你能不能先让我起来？”
神父板着脸：“你没有信仰？”
“是啊”
“胡闹！”神父突然大喝一声，截断了她的话头，“你没有信仰，为什么能借用神的力量？你不尊敬宗教，为什么会有宗教的武器？”
“那个，我也不是不尊敬，我就是现在很难立马信……”3号尴尬地说。
“我看透你了。”神父像个神棍一样说出这句话，然后自顾自地转身去了后面的房间。
等他出来时，手上多拿了一个权杖，他用权杖指着3号吼道：“你天生就是个无信仰者，却胆敢抢夺神的力量！你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