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月分离交汇的她们（8）(5)

“非常好！”海豚把手上的球放到头上。
“很开心！”海狮呼啦啦转着手中的圈。
人鱼悠然地开口：“这里的人类对你们怎么样？”
“人类最好了！”海豚。
“我喜欢人类！”海狮。
她俩又一起叫道：“最喜欢听人类的喝彩声了！”
8号非常疑惑，这简直违背了动物的天性。然而海豚和海狮都笑得分外开朗，看不出来她们有没有受到压迫。而且她们的讲话方式怎么说呢，像是排练过一样，台词也大同小异。
如果8号进修过经济学，或者学过基础的历史，她就知道自己应该问工作时间，工作强度，工薪水平，休假日期等等——然而她并不知道这些东西，只能拣着自己知道的问。
“那……你们吃得饱吗？”
海豚向左弯腰：“我们每天都可以吃饱！”
海狮向右弯腰：“人类会给我们扔吃的！”
8号觉得自己离目标近了一步：“都扔了些什么？”
她俩一起低头沉思，样子非常浮夸，几乎要把整个头都埋进脖子里。想了一会儿，海狮先回答：“啊，有香蕉，饼干，面包还有……”
海豚脸色一变，重重地打了她一下，接着两人窃窃私语：“应该是我先说话的。”“抱歉……”“那个最好不要说。”
8号当然听得见她们的对话，扬声问：“所以，你们每天都吃什么？”
海豚脸色青白地转过身，继续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非常好哦！每天都能吃饱。”
海狮结巴着回答：“关于食物！人类给的、很好。”
“你们不表演的时候就没有东西吃吗？”
她俩又不说话了。
人鱼的指尖扫过自己眼角的碎钻，懒懒地问：“你们回答这个问题，会受到惩罚吗？”
她们两个当然不会回应，不过人鱼并不在乎她们的回答：“我换个问法，你们回答我上一个问题的惩罚，和回答食物的问题的惩罚，是一样的吗？”
海豚从齿缝里挤出来4个字：“是一样的。”
海狮在考虑字数的对仗：“一样的……说。”
“嗯哼。”人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8号知道她问这个问题是为了确定“惩罚”真的存在。从海豚和海狮的表现来看，签约后的选手生活可不太美好，那么，人鱼会放弃吗？
人鱼思考着，问主办方：“我当然不用训练，对吗？”
现在还留着的主办方人员有三个，主持人、调控器材的工作人员和投资人。投资人本来只是过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了这种情况，头冒冷汗地回答：“当然不用！您天生丽质，哪是这种野兽比得上的！”
“还有啊，我听说做这行不准谈恋爱？”
三个人互相交换眼神，主持人回答：“明面上是这样的，如果您想要谈的话私底下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被发现的话会很难办……我是说，您的粉丝会无法接受，这可能影响您的收入。”
人鱼第一次蹙起了眉：“这可有些难办啊……”
工作人员壮着胆子问：“您、您有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