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夏（下）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也是我故意瞎编的，请勿上升。
八月十四号，王九龙的生日。
张九龄的微博还是照例写了点东西，有他和王九龙生活里的细枝末节，也有对王九龙的祝愿。
可是想到昨天晚上，在那个无人问津的黑暗巷子里，他的笑容，王九龙的笑容，张九龄想着，或许是时候跟王九龙说清楚这些了。
如果总是退缩，总是拒绝，再大的热情，也会在长久的冷漠中湮灭。欲拒还迎是最不负责任的词语，让人在半空飘着、荡着，没有着落。
但是张九龄犹豫了一天，眼看着日暮将落，张九龄也没想好要跟王九龙说什么。
其实，也无非是那些九曲回肠，可那些难以言明的，王九龙似乎已经懂了。那还要说什么呢？若是谈论起风花雪月，仿佛有些不合时宜。那到底要说些什么呢？张九龄也想不明白了。
张九龄又想起昨天晚上凌晨两点，郭麒麟打给他的电话。
他说，王九龙去找他喝酒了。
他说，王九龙很高兴，说他今天晚上会做一个很美的梦。
他说，可是王九龙越喝越沉默。
他说，王九龙后来哭了，却并不只是哭，而是一边哭一边笑，像个疯子一样。
他说，王九龙知道你的顾虑。
他说，王九龙说你是他的月亮，他是真喜欢你呀。
他说，明明你也喜欢他呀。
他说，我也多少明白你在考虑些什么，嗯……你再想想。
最后他说，不管怎么着，也得有个结果吧。
是，喜欢都是真喜欢。
可是……
唉，张九龄叹了一口气。
对，不管怎么着，也得有个结果呀——他又想。
晚上，演完了小圆子，张九龄看着正在换衣服的王九龙，说：“走啊，出去转转？”
王九龙换衣服的手顿了顿，看了一眼张九龄，又扭回头继续换他的衣服，“行，等我一下。”
街上又是一派灯火通明，在两个沉默的人眼里显得愈加热闹起来。
张九龄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又是王九龙先开了口，“你想跟我聊点什么？”
“啊？啊……生日快乐。”张九龄被问的措不及防，良久，憋出了这么一句。
“唉，张九龄你到底怎么想的？”王九龙停下来，转身面向张九龄，“喜欢我没看错，犹豫我没看错，至于原因，我想我也是没有猜错……可是，我不在乎。……你知道吗？于我而言，你就像月亮一样，如偶尔是海底月，偶尔是天上月，不过都一样……一样的美好，一样的皎洁，一样的……遥不可及。”
张九龄沉默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九龄，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王九龙突然这么说了一句。
张九龄蓦然抬起头来。
“呵！”王九龙嗤笑了一声，“我是不是很卑鄙？昨天还想着要慢慢来，不逼你，今天就突然把你逼到绝路，断了你后退的余地。”
“你……”这一刻张九龄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还是听我说吧。”王九龙看着张九龄因为惊讶和无措而微微睁圆的眼睛，“其实我今天原本没打算这么说的，只是我突然觉得，这个过程太折磨人了。喜欢是我的，讨厌是我的，开心是我的，难过也是我的，而你保持在暧昧，不进也不退，用为难的样子把我束缚在原位……我也会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