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神】迷声（下）(4)

羽毛愣了，他嘴角抽搐着想要笑出来，却永远无法上扬，泪流进嘴里咸咸的涩涩的，强迫让自己的语气轻松起来。
“学长干嘛说对不起啊。”
“如果当时我大胆的和你聊天，你是不是就会多一份依靠？”
阿神很后悔，他害怕与别人交流，但他第一次在校园里注意到羽毛的时候就被吸引了，他开始慢慢注意起学弟，但是却因为性格始终没说出一句话，一直等到毕业了他都没见过羽毛。
“……”
羽毛没有回答而是抱着枕头缩在床角。
天空是灰色的吗？
他不知道……或许是蓝色的吧。
“阿神注意到我了，我就很满足啦。”
羽毛活着是为什么啊，灵魂不散是为什么啊？能和阿神说上一句话表达自己崇拜吗？大概是吧……
当阿神砸开门的时候，羽毛透过镜子看见阿神，就像梦，他没想到阿神有一天会来到这里……一直以来想要见到阿神的愿望成真了……
他害怕，害怕阿神看见满墙死字的表情，他怕阿神害怕自己……一个一心想要杀人的羽毛。
后来又想到了阿神或许还不知道自己……羽毛又想让阿神知道自己，不管是什么方式……
羽毛没有犹豫的告诉阿神自己的名字。
到现在才知道，阿神其实早就注意到自己啦。
……
“大概是喜欢吧。”到现在我还记得你……大概是喜欢吧。
阿神不太确信的呢喃着，羽毛听见了将脸埋进枕头里面……他好累，他很委屈。阿神看见镜子里面的羽毛在哭，他就想哭，他不知道这是羽毛的“家”不知道羽毛在这里受到了多大的苦……
他们害死了羽毛。
“阿神，谢谢你阿神……”
“谢谢你知道我曾经存在过。”
“我会在天上守护路，小白还有你的……”
“再见啦，最后的愿望实现了，我超级满足的。”
羽毛对着镜子眯上眼睛，弯起弧度。
阿神不敢去看一眼……
羽毛叹了一口气，带着笑继续弹奏着吉他。
欢快的调子，是一切的终结……
阿神偷偷看了一眼镜子……最后只看见了自己。
“我完全没有想到，那个时候我会在浴室的镜子里看见你啊……”所以才会被吓一跳的向后跌去……
算了，再见啦。
其实我的弟弟也死了……是关于道上的纷争的。
……
后来路来了……他在羽毛的屋子里发现了缩在墙角的阿神，路轻柔的将阿神抱在怀里。
阿神失了魂，他呆呆地看向路。
“羽毛死了……”
路没有回话，他将骨头握的咔嚓作响。
“杀了羽毛的父母，答应我，杀了他们。”
“好……”
阿神笑了，他眼中含着泪。
“放我自由吧，路。”
“……”
“我不是小白……小白也不希望他的哥哥是这样被保护的。”
“……”
“路，小白死了，他早就死了啊……我的弟弟和我的羽毛早就死啦。”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