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啬鬼的集会（一）(2)

“怎么是托儿呢？那件拍品可是跟他息息相关啊！。”严监生笑笑。
“哦，又找到一对人物匹配羁绊吗？”夏洛克顿了顿，“听说你们在三峡白鹤梁那有什么发现。”
“你的消息一直很灵通。”严监生低头把玩手中的酒瓶子。
“但我们不确定你有没有得到什么东西。”夏洛克一挑眉。
“没有。”严监生耸耸肩，“原本可以，但出现了意外，记错了蓄水时间，又淹没到水底了。”
年轻人们彼此对视，眼神里都有些诧异。他们始终对严监生很警惕，确定了多听少说的原则。
“但你们确认有所发现。”一个年轻人说道。
“不确定，但即便是一个不起眼的古迹，依然是古迹。想抱着观赏和考察以外的目的去得到什么，很难。”严监生淡淡地说，“此外，我们确实得到了更进一步的钥匙。”
“恭喜你们，”夏洛克举瓶，“历史上的第一次，我们有了更深入的机会。在可见的未来里，我想真实会一一呈现，当四大文明古国都被发掘的时候，将会是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一天。诸位，请敬我们的同胞。”
年轻人们一齐起身，高举二锅头：“为全新的历史！”
“不，重要的不是全新的历史……而是某一段历史的重启。”严监生也举杯。
所有人一饮而尽。
“那么在这样重要的时刻，我们双方之间的盟约是否可以续谈了？”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他留着艺术家气质的小胡子，笑得很亲切。
“谈判的门永远打开，只要条件足够好，就算没门都能翻墙而过。”严监生微笑道。
“我太欣赏您的通达了，严先生，如果今天来这里的不是您，而是别人，我们可能没法像朋友一样坐下来，吹着瓶，好好说话。”年轻人盯着严监生的眼睛，“我想您明白原因的。”
“因为这是一场吝啬鬼的集会”严监生摊摊手，“我爱钱，大家都认为钱是万能的。”
“对，所以我们之间能沟通。”年轻人姿态很高，而又循循善诱。
“我们都是吝啬鬼，本该是好朋友，只是在对待金钱的态度上有些分歧，这没什么不可弥合的。你们现在已经找到了钥匙，我们很乐于看到。毕竟我们也想找到。期待着你们彻底找到真实的历史，我们还愿意提供帮助。”年轻人微笑着说。
“那么慷慨？”严监生挑眉。
“我们愿意慷慨地付出，为我们共同的事业，但也期待合理的回报。真实的历史找到之后，新的时代将属于我们所有永生者。但任何一支都不该成为绝对领袖，我们应当共享权力，”年轻人扶住严监生的椅背，态度亲热，呼吸都能喷到严监生脸上，“只要您愿意和我们谈权力的共享，我们当然不会吝啬帮助朋友。”
严监生耸耸肩，“这是要讨论地盘的划分么？”
“不，不是划分，是共享。我们远比人类优秀，本该是统治者，但那么多年来，却小心地隐瞒身份，不就是因为不了解真实？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我们时刻提心吊胆，我们不希望被人类看作敌人。但是现在终于找到了通往真实的钥匙，就要摆脱这个阴影了，再没什么能制约我们，我们的势力将遍及全世界！这会是我们最光荣的时代！”年轻人满嘴华尔街垃圾债券经纪商的口吻，诱惑又抒情，“共同缔造那个光荣的时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