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我不叫烧饼》（中）(3)

孟鹤堂却想，奔了我来，不管因为什么，也是奔了我来的。那应该不会再丢下我不告而别了。谁不想奔好了去，只要我好好带着，日久自见人心。
“我就要周航”，打定了主意，于谦怎么劝，始终一句话，孟鹤堂的拧，于谦不是第一次感受到。
这些，烧饼都不知道。他看起来傻乎乎不计较又肯干的仗义性格，在这些必须有条子和道上罩着的天津地盘，混的很开，圈了越来越多的朋友，甚至有了名号。
路子是越走越宽，离相声也越来越远，直到接到于谦的电话，“烧饼，你还在外面飘着呢？永远不打算回来么？”
烧饼恍惚了岁月，好像有很久又好像就在昨天。“大爷”
“回来吧，这二年辛苦了。剩下的帐都给你背了。一日为儿，终身为儿，你师父说的” 
烧饼模糊了双眼，二话不说，道上摆了酒宴，告别了津门，重回北京。各路挽留，说改日返台专场，一定捧场。
烧饼回到了社里，见到了师父，师父摆了摆手：“回来就好啊”似有眼泪在眼角闪现。给他指了新的搭档，叫曹鹤阳。
曹鹤阳彼时很瘦，很清秀，笑的时候有点儿甜，给烧饼讲错过的岁月里社里的变化。讲到传习社头九的毕业赐字，讲到未来小园子的计划，不急不慌的可以讲个十天半月。完全不像个捧哏。
烧饼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只想一件事，回来了，他要快点见到孟鹤堂。
这个机会，比自己想象来的快。还没等他找于谦，在第二天小白的场上。“孟鹤堂”烧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步一步走到后台，看到了那张梦里的脸，更好看了。
“烧饼，是你么？你回来啦”刚下台的孟鹤堂还没脱大褂，就朝着自己毫不犹豫的就扑了过来，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
那笑容，是真的。烧饼贪婪的看着孟鹤堂，没有看到身后一双紧盯探寻的眼神，来自孟鹤堂的捧哏，周九良。
（3）
久别重逢，说不完的是孟鹤堂。坐在旁边的小白，曹鹤阳还有周九良就像是桌上的菜，都是摆设。
“烧饼你都去哪了，为什么走了也不说。”孟鹤堂问了一句，没等回答又自顾自的说起这些日子的苦与乐，恨不得一顿就把错过的都补上。
烧饼一直咧着嘴笑着，眼里没有别人。天津的苦，都融在了孟鹤堂的笑里。
曹鹤阳一干人等，并不了解二人的前情提要，却都看到了两人从来没有的笑容，包括开席就没动一筷子的周九良。
“啊对了，这是我的搭档，叫周九良。都怪你，谁让咱们约好的那天你不来的，我等了你一晚上，不然现在我的搭档没准是你呢” 
孟鹤堂一指角落里的周九良，对烧饼曾经的不告而别，长久以来心里的那点怨说出来也就少了一半。
烧饼的思绪突然就被打开，倒带到那个等电话的夜晚。他终于回过神，慢慢看向角落里那个白白胖胖好像团子一样的人，直盯着自己，好像没心没肺的笑着，眼里又好像有话。
天津的苦，错过的痛，突然一起就像喝了口那刚冲开的茶叶，一股脑的翻上来，翻的苦涩烫的心痛。烧饼没有说自己在天津的事儿，一个字都没提，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