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无月 01/全员渣男/张云雷同人文(3)

“这首歌，送给，张先生”
张云雷掐灭了那支烟。
听她唱歌的时候，不可以抽烟。
她唱了一支什么歌呢。好像是什么情啊爱啊的，在很多软件上都大火的那种，听到人耳朵起茧。
他眯眼看台上的人随着旋律摇摇晃晃，一颗心被搅得痒痒的。像微风吹起鹅毛在耳边轻搔，涟漪一般荡开，浑身都是麻酥酥的触感。
第一眼看见罗月月的时候，他几乎没有认出来。她蓄起了长发，烫成极其俗气的大波浪，大部分是乌黑，只有一两缕挑染成暗红色，在灯光映照下，才会显得异常妖冶。
这个女人举手投足间，从容妩媚，面对男人言语上的调笑，和明显吃豆腐的举动，也都笑脸以对，毫不慌乱。
已是三五杯酒下肚，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即使脸颊染上两分酡红，眼中却依旧清明。
她一身的轻薄市侩，可偏偏还存着一点点单纯。是那种把目的写在脸上的单纯——我单纯只在意你口袋里的钱。
可惜这一分单纯，终归是太肤浅了。月月还是月月，但不是他的那个月月了。
她再也不会满脸嫌弃的叫他不要抽烟，娇嗔的说音乐不能被烟草染指。也不会在寒夜里送出一条织的歪七扭八的粗线围巾，拉着他去大厦的顶楼蹭一场烟花秀。
“张先生？张先生？”
罗月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把人从如同隔世的记忆中拉回来。
“叫的这么正经，你也不嫌别扭。”
不该太熟稔，毕竟多年未见，又是如此不同的境遇，会显得他图谋不轨。但又不至于太疏远，虽说露水情缘，可也曾肌肤相亲，总不好表现得太绝情。
“不然我应该怎么叫你？”
她像条水蛇一样，说着话便缠上来。没学人穿什么缀亮点流苏的紧身短裤，或是清一色细网黑丝，简简单单一条包臀裙，一字肩的设计让漂亮的锁骨展露无遗。
这么近的距离之下，看得清她项链上坠着的粉色小水晶，烁烁放光。
“你要听什么不正经的？张筱春？张云雷？还是，张老板？”
不论贩夫走卒，还是达官显贵，到了这地方，只要给钱，都是老板。你指着人吃饭呢，可不得客气着点儿。
“你平常就这么伺候老板的？”
这句试探很是过界。怎么说也有过交情，张云雷原本不该这样赤裸裸揭掉人身上的遮羞布。
低下头靠近她，嘴唇抵在她耳垂边，低语声沙哑，仿若带着两分情动。
月月偏头躲开，他一点点热气呼在她肩颈之间，引得她跟着乱了呼吸。而且，她其实没有平常，她平常都不怎么接客人。
“我今天下班了。”
人转身往里面的更衣室走，他照旧跟上去。
“你们这儿还打卡？”
很自然的，他说的是“你们”，好像这种地方从来与他无关一样。罗月月微不可见的顿了顿脚步，眼神里涌起不知名的情绪，说不清是落寞还是不甘。
终究他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脱身很容易，并且一劳永逸，可以完完全全将这些肮脏的买卖摆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