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无月 01/全员渣男/张云雷同人文(2)

这一点点味道，是她唯一残存的当年的影子。他不至于天真到还以为她一如当初，但还是忍不住替她找了苦衷和借口，态度不自知地放温和。
“你很缺钱吗？”
“是啊。”
这场苦情戏似乎是逃不掉了。罗月月收起早已不习惯的熟稔和俏皮，暗暗松了口气。她更擅长客套的讨好，辅以适度的骄矜，几乎就可以百战百胜。
她早已知晓该怎么让自己看起来风情万种，换上一副慵懒的笑脸，往前一步走到他眼前，彼此之间只剩下几厘米的距离。
“张先生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要照顾我生意吗？”
眉梢一挑，眼角飞扬，吐气如兰，风流无边。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烟，仍是多年不变的煊赫门。
烟雾缭绕中，女人的眉眼像被剥去一层脂粉，眼中澄澈且清明。一张极具攻击性的脸，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睛，彼此之间若有若无的触碰，感受到曼妙和温热。
他想到一个词，叫“人间尤物”。她不必说过多的废话，只一个眼神，就会有人心甘情愿跟着她走。
下意识吞了一下口水，如同受了什么蛊惑，他听见自己开口问。
“点歌？”
歌单、酒水、小费，场子里头能赚钱的无非是这几样，而她歌唱得很好。
把烟塞回他嘴里，月月露出个狡黠的笑容，四目相对的暧昧瞬间，调皮地将烟雾全吐在他脸上，潇洒转身，只留下一个背影。
“五百一支，麻烦前台先付款。”
“水牌上不是写的两百？”
男人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说出来的话让人不由好笑。可着这座四九城，恐怕都再找不出第二个，会把电子屏叫做“水牌”的人。
月月突然停下脚步，一回头的功夫，几乎撞在他胸前。如愿看见他神色一慌，笑得促狭娇艳，甚至冲他抛了个媚眼。
“那是别人，我就这个价，还给你打折了呢。”
舞池的左边有个不大的圆台，不适合乐队合作演奏，不知名的小歌手抱着吉他唱唱民谣倒是刚好。
她和正在调音准备上台的女孩儿交代了两句，接过话筒直接登了台。
底下坐的当然有认识她的，也有不认识她的，但无论此前是否见过，都很容易被她吸引到注意力。
周围的客人渐渐安静下来，是因为美色当前，难免好奇。但连带着场子里头的人，都跟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却是因为不管来的早晚，在这儿工作的人都知道，罗月月唱歌一绝，但很少开嗓。
算起来，她已经有将近两年没在台上唱过歌了。
唱歌实在不赚钱，兢兢业业唱一晚上，还不如喝两瓶酒来的多。
当然，物以稀为贵嘛，她不唱之后，反而会有人愿意花大价钱，请她在某些场合唱两支助助兴。
只是很可惜，她身上背着太多见不得人的东西，不可能指着几首歌大火，然后平步青云过得多光鲜亮丽。
有些虫子变不成蝴蝶，再怎么挣扎，也注定只能在这种见不了天日的地方混日子。
站在话筒前，突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被人这么注视。手心里布了一层薄汗，她在人群里找到他，眼底泛起一点点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