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根接管港区的日子(4)

“怕什么，我可是正宫。”后五个字一出，欧根便不怒自威，稳健的气势超越了性别。
我又笑了笑，也分不清是安心还是得意。“继续。”
欧根的威严和笑容马上收回——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消失。“重樱那边最难办。”
“嗯。”我意识到了。那边的人对社交或交往的需求太高了，按我的话说是“不独立”。再加上那边还有不光不独立甚至不正常的，拖的时间长了很难说会出什么问题。这些我想到了，但是我等着欧根继续说。
“小家伙们反应各不相同。一开始凌波表露出了会黑化的倾向，但是在我再三保证你只是临时调走，不会一去不回之后她起码看起来没问题了。夕立嘛……她看起来没凌波那么不稳，所以我也就没那么保证。然后宿舍里也不会三更半夜传出狗的拆家声了。”欧根说着笑了一笑，“我看这是好事。”
“我也看这是好事。”我也跟着笑。
“山城和扶桑嘛，扶桑好说话，但是山城……”欧根先缓了口气再说：“一开始啊，我都没说要咋地，她听了就开始哇哇哭。”
我鼻子“吭哧”一声，这是我忍住笑的表现。
“第一天啊，哭得嗷嗷的，一路小跑跑回宿舍，吱哇乱叫，第二天完全好了，呵呵呵笑，蹦蹦跳跳。” 欧根的眼角、眉毛、嘴角间的配合开始失去和谐，摆出了根本说不出来是啥的表情，用最接近的描述，应该是混合了哭笑不得和无奈的一种拼凑出来的表情。“咋回事啊？咱也不敢问。”
“只是神经大条而已，比起大凤赤城啥的根本不在一个水平面上。”
我原是笑着对欧根说这种话，但是这马上让欧根的笑容消失了。这回一点收回的意思都没有，它就是霎时消失了。我的笑容也消失。
“那就先说赤城。嗯……那就先说加贺。加贺比较冷静也比较理智，她感觉你不是那种二话不说就撂挑子跑路的烂人，所以十分理解，也就按兵不动。但是赤城就不了……她的才智按理说不会比加贺差，但是她就是专注于耍弄着自己的狂气而不愿意用。过了几天她就镇不住了，琢磨着是哪个害虫让指挥官离开了港区而准备挑人下手。我和加贺再三阻拦到底没出事。”欧根看似停下了，但是过了一两秒她就再度开口：“拦得住这段时间，怕是拦不住下段时间。”
“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故意把语调挑高。“而你应该过不久就意识到你的大威胁应该还有一个……”
“对，还有一个，而且名副其实是我的大威胁。”欧根脸上出现了阴云。“大凤认为留不住指挥官是我的问题，她不是奔着你来的，她就是奔着我来的。我有好几天夜里不睡防着她摸进来。”
“啧。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你这回回来我建议你把她手里那些厉害飞机都换掉……”欧根抬起右臂，拿手搓了搓双目。“不止一次。她一般是夜里袭击，开始几回我在德海宿舍呆着，她每次出现都搅和得希佩尔和沙恩霍斯特那对心神不宁。”
我朝欧根的眼中投去了严肃又疑惑的目光，欧根聪慧，不用多废话：“她在德海的地盘闹事，那肯定是我们一起对付她了，但是放一个女疯子上公共的地界里打砸，就算能打退也不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