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之女】 02 大自然的规律

Chapter 2
大自然的规律
晨光熹微，无梦酒吧停靠在C区下层的露营地。
累了一宿的伙计们，还没来得及休息，都蜂拥在圆形包间的皮质沙发上，静候天降之女醒来。
“醒了吗？醒了吗！”小伊趴在桌面上，尝试了各种旱地游泳的姿势，发泄着心中的激动和兴奋，“哈哈哈哈！我终于也要有一个小妹可以使唤了……嘻嘻嘻。”
尼可给她一个白眼，“我还没说要留下她。养四个人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她比你们更能干，你们应该有危机感才对。”
“的确如此。如果让黄金屋的人知道我们多了一个人，贷金信誉评估又会下降一个等级。”墨菲冷静分析着，“轻者利息加倍，重者飞船会被扣押。”
尼可如梦初醒般大叫一声：“啊……昨天你怎么不提醒我？”
“面对那个乌衣骑士你一脸陶醉的样子跟一口气喝了半杯‘温柔乡’的酒鬼一样，我不想招惹。”
尼可无言以对，只能砸巴着嘴。
“先让她在我房间躲一段时间，衣食起居的开销由我负责。”彬彬翘着二郎腿。
“哈？”尼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你一个人的薪水恐怕不够吧……”
“昨晚不是有奖金吗，应该不少。”
“诶！？那奖金……”
“是我的啊，我制服的歹徒，你忘啦？”彬彬叼起一支未点燃的香烟。
“那……那我那些被打坏的桌椅板凳酒瓶子怎么办？”
“你不是说你会想办法么。”
“……”
短暂沉默后，女孩们的嘲笑声爆炸开来。
尼可有气没处发，一个巴掌打在大伊因趴在狭窄的沙发垫上而撅得高高的屁股上，“还睡！”
“哎哟……”大伊一脸委屈地翻过身，像早就排练好的一样解释道，“你不知道睡觉会传染的吗！”
上一个笑点还没有完全过期，大伊的呆萌神情又提供了新的笑料。
就在这笑声中，熟睡的天降之女睁开了眼睛。她缓慢舒展开蜷缩的四肢，让原本盖在身上的毛毯滑落到地上，露出一件单薄的白色睡衣。一束栗色的长发流入肩膀遮住有些突出的锁骨，而另一束则被天然唇红的小嘴咬住，被口水打湿黏在一起。
所有人都收拾好表情，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你们……是谁……”
“哼嗯……”尼可清清嗓子，“先别管我们是谁。你还记得什么？”
标准问答开始了。
“我……记得，我在……下降，不停地下降……没完没了……周围又冷又热，又亮又暗，又吵闹又寂静……不知为何，有点伤心……”
女孩们低着头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天上？”
“嗯。有东西从天上掉下来，是这个世界的常态。就像积云成雨一样，是大自然的规律。在座的这些女孩，都是如此。”
女孩谨慎的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
“你不是吗？”她看向尼可。
“啊，我不是……虽然经常被同行称作社会残渣啦……不过天上掉下来的东西除了一些可回收的金属废料、极少的放射性污染物、以及腐败的蛋白质胶囊外，大部分都是十二到十八岁不等的少女。从来没有男性。”尼可一边自嘲一边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