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 · 惊鸿一面（拾壹）(3)

“什么？”
“未嫁女子的血”
“这么残忍啊……啧啧，怪不得国都见不着”秦霄贤摇摇头，“用这种药多多少少也算是害了他人性命的”
“所以啊，不到万不得已，军中都很少用这东西”
“再过过，辫儿……咳咳，恩，就要回西境了，师父不放心，让我也跟着去”秦霄贤最后看了你一眼，转身准备离开，“可能要待些日子不能回来，你，多保重”
“你也是，一路小心”你微微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你知道，他还有没说完的话，但这都不重要了，你觉得，这个时候，他们去西境也是好的，总好过待在这个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国都，让彼此见了也是尴尬
……
几日后，张云雷和秦霄贤去了西境，你连日呆在王府不曾出门，长安见你情绪一直不好，也让你出去走走，你想着也有道理，总好过自己在家呆着胡思乱想的好，于是你换了男装，打算去近郊散散心
“没想到在这能见到你” 近郊的一片山林，平时也是人迹罕至的，你没想到如今和你一样闲着没事干的人还真不少，在这种地方也能碰见熟人
“楠漪，好久不见”陶阳一身素衣，在马上的身影也是显得单薄，“算算，我们也有几个月没见过面了”
“陶老板贵人事忙，我是闲人一个，自然是难见面的”
“老王爷的事情我听说了，还望你节哀” 陶阳下了马，“大林他们也一直很担心你”
“我没事，劳烦他们挂心了”
“其实，大林一直把你当作妹妹看待”陶阳牵着马，与你在林间并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真的很担心你”
“阿陶，”你知道陶阳想说什么，“我知道你们是真心为我好的，但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
“我知道，有些事，不是明白道理就能够的，心里的坎也不是说过就能过的” 陶阳朝远方眺望，“从前，大林的院子后面也有一大片竹子，比这里长得好”
“是么？我不记得见过啊”你仔细回想了一下，倒是想起来郭麒麟的院子后面有一片不小的地方，突兀兀的什么都没有，你也曾建议过他栽种点花草也是好的，可他似乎都没听进去
“筠朝不见了之后，大林就叫人把后面的竹子都给砍了”
“筠朝？筠儿？”
“你知道筠儿？”陶阳转过头诧异的看着你，“大林从不主动和别人说起筠儿的事的，他竟和你说了”
“一次偶然罢了”
“师娘怀着筠儿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丫头出生时又差点难产，所以身体羸弱像个小猫一样” 陶阳只顾陷进了回忆里，“师父给她起名筠朝，是希望她能像朝阳下的竹子一般坚韧顽强，不过可惜，还是……”
“朝阳，竹子？”你小声重复着陶阳的话，只觉得哪里似曾相识一般，可又想不起来，“你知道筠儿是怎么不见的吗？”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家里进了贼人，把乳娘打晕了偷走了孩子”陶阳仔细回想着，“那时候我们都还小，只记得那天晚上好像是哪家宅子着火了，连着烧了不少的民宅，大晚上的街上都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