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nk You, Next(5)

现在是时候给蔡程昱上一堂课了。小张总摘下墨镜，咳嗽一声，一只手搭上小蔡的肩，假声男中性感开口，“蔡蔡，想体验一把速度与激情吗？”
“干啥？”小蔡铁面无情地抖抖肩，“别妨碍司机好吗？”
“现在路上都没有人，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
小蔡大惊失色，一个急刹车停下，转头正色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张超！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和我搞黄色！我不跟你搞，绝对不跟你搞！你要是再有非分之想，我就………唔呜呜你干嘛捂我嘴你干嘛打我哎呀哎呀哎呀……”
“谁跟你搞黄色！谁跟你搞黄色！”张超气得胡乱打人，“你脑子里都塞了什么东西！我意思你车开快点！路上没人踩踩油门！蔡程昱你怎么回事？龚子棋都教了你啥？怎么好好的孩子变成这样……”听到“龚子棋”三个字，蔡程昱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下停止了躲闪，垂下脑袋任他打。张超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在朋友心上捅了一刀，沉默片刻又小心翼翼地开口，“蔡，我们继续走？”
蔡程昱点点头，发动汽车，平稳地开了一小段，突然脑袋向后一仰，小声地骂了一句“去你妈的”，接着猛踩一脚油门，恶狠狠地一口气加速到120码。张超在边上瞪大眼睛竖起大拇指，“是个狠人。”两人在无人的路上狂野飙车，蔡程昱一偏头有些得意地问“我现在飒不飒”，张超点点头说“真飒真飒”，蔡程昱盒盒盒地笑，张超于是又补上一句“我刚才请梁朋杰上身了，现在我好好说，真傻真傻”。蔡程昱笑着说“去你的吧”，从方向盘上分出一只手来给他一拳，轻轻的打在肩上，一点也不疼。
“飙车真爽，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你以前不知道的太多了。不过没关系，以后你有的时间知道，有的是时间探索体味……哎等一下，前面那是不是羊群？”
“我靠真是！”蔡程昱手忙脚乱地减速，终于在撞上羊群之前及时刹住了车，这才露出欣慰又新奇的微笑。“你们这儿的羊都这么大摇大摆地过马路啊？”张超放下手机，惊魂未定地冲放羊人挥挥手，老人冲他们笑笑，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袋，慢悠悠地背着手赶着一大群羊横穿公路。羊不像电视里看到的那样白，咩咩地叫着，打开窗能闻到臭味儿，但是羊挤羊的还挺有趣。蔡程昱用手肘顶顶张超，“可以啊小张总，别看眼睛不大，关键时刻还挺好使。”
“去你的吧，不过你这刹车技术也不错，刚才紧急关头我已经掏出手机为你合影留念了。”张超冲他挥挥手机，“记录下你的英姿，等你回去的时候发给你。”
“行，谢谢。”有几只好奇的小羊挤到他们窗边，伸进头来打招呼，蔡程昱笑着摸摸它们，又看着老人把羊赶回羊群，带着一大群吵吵闹闹的羊消失在傍晚的天光里，叹了口气，再次发动车子，不过这次又恢复了之前的新手速度。“刚才真的好险，我想到了一部电影。”
“什么？《惊魂记》？”
“《撞死了一只羊》。刚才我们也差点撞死了羊，还好刹车及时。”
“可以啊高贵王子，还看这种文艺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