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虫时代
“普通人总不能一直渴望美梦成真吧”这是瑟琳娜昨晚对我说的,我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我不懂的却也是你不也说过爱我吗?行李是她昨天给我扔出来的。除去我送她白色玫瑰的银项链,都被她细心的全扔在了大街上。冰冷的夜里,在西木区很少能看到我这样的人。他们都是高鼻子,蓝眼睛,脸上写满了高人一等。而我总是习惯了踏着鼻子。
不过说到底,我也没有太过伤心,反正机票是今天晚上8点的,到了明天早上我依旧快乐。大家不会指责我发音不标准,不会指责我不喜欢看橄榄球。期待了很久的太阳也会慢慢升起来,就像我期待爷爷在家里摆好象棋等我回去一样,很暖。
“嘿,有人看到了我的袜子吗?”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进站的门口传来,我知道是朱利安,他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高兴的像个孩子,他就像冒险岛里的三角龙,在不不高兴的时候总是卷成团,帮助我弹走伤心,他说过他要在我回国的时候送我一程。虽然我并没有告诉他,今天就走。“下次别总是要我去找你”,他总是这样,总是假装皱着眉头指责我,接着他又耍了一套花式拥抱,先是在我胸口打了一拳,又是肩碰肩,再是用手抵住我的头,用额头轻轻的撞了下我的头,在是一个虎抱“再见,朋友,很高兴认识你,真心的”。
走的时候,他把他最喜欢的相机送给了我,说是希望以后再见的时候能看看里面有什么。说到底,我在洛杉矶的朋友实在是太少了,连贫民窟的流浪猫都比我混的来。其实我很搞不懂,为什么外国人见面的时候总喜欢亲亲抱抱,而且这家伙力气实在太大了,让我在上飞机的时候都还觉得有点怪怪的。
不管是做飞机火车还是汽车,上去倒头就睡是我的老毛病了,所以才会给人留下了傻子的印象,因为我老是坐过站。不过飞机还好,等我睡醒就是北京时间的早上八点了吧。
深夜里,一个机长模样的人站在过道上,拿着小摊贩专用的大喇叭喊打“大家见谅,由于上飞机前我喝了点酒,现在已经被国际警察通缉了,现在我要下飞机逃命了,再见”说完,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雷神的锤子,接着便是狠狠的打碎了空姐旁边的窗户一跃而下。乘客们还是很平静,只有我大喊大叫。高空中的风从窗户极速的吹过来,让我的脸又刺痛又冰冷,飞机内的压力感觉越来越大,肩头越来越沉。转过头,一种像棉花糖一样的清爽顿时传遍了全身,打了冷颤后慢慢睁开了眼睛。周围还是上飞机的模样,没有奇葩机长,没有破碎的玻璃,没有...等等。
“嗯?”感觉肩膀重原来是一个睡着了女孩子耷拉在我的左肩上了,几次轻轻的呼叫了她几声,见她没反应后,变想将她推到正确的位置,因为我实在是想上厕所,可是当我不小心触碰到她的额头时才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仔细看她的样子,涨红了的脸却又很平静,似乎没有呼吸一样,便又大声呼喊了她几声,不见反应后,急忙呼叫了空姐,空姐也叫来了专业的随行医疗人员,可是都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