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7 关于过去的梦 A dream of past(3)
“额…前两句应该是说那位叫间桐慎二的少年十分害怕,午夜时分那些虫子会出动的意思…不过后两句就看不懂了。”流云看了眼预言,摸着后脑勺推测道。
“午夜啊…现在是几点?”贞德问尼古拉。
尼古拉拿出智能手机,瞟了眼,答到:“七点半,离午夜还有4个半小时。”
“那么,风吹君,”贞德看向流云,“离预定作战时间还有一段时间,请务必休息一下。”
“诶,不用吧。这么早睡…”流云苦笑道。
“打仗没有精力是大忌!再说风吹君还很年轻,没必要逼迫自己身体,好好做个甜甜的梦才对。”贞德神情柔和了很多,露出了微笑。
“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流云点了点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身后跟着杰克。
“那我也…”尼古拉刚想开溜,却被贞德抓住了衣领。
“对不起,尼古拉,你不能睡。”贞德声音冷如冰霜。
“啊,为什么啊?”
“尼古拉已经是大人了,且是经验丰富的魔术师,应该担起守夜和制定作战计划的责任。而且你真的觉得我会忘记你上午对自己安全毫无责任感的行为吗?准备好迎接几小时的思想教育了吗?”贞德皱起眉头。
“你这死丫头…”尼古拉咬牙切齿的回答只换来贞德一次旗杆打头。
不知睡了多久,流云做了一个梦。
入梦后,他第一个感觉便是:窒息。
这种窒息感不是困在喜马拉雅山脉上失去空气的窒息感而是如溺水般不敢呼吸否则异物将源源不断涌入口鼻的窒息感。一次呼吸,烟雾和粉尘大肆入侵,又痛又痒,让人联想到柳絮飞扬的季节但其痛苦远甚于此。
这是…又来了!
这个感觉昨晚第一次体会。流云在心中肯定,这就是杰克放出的烟雾。但…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人类的适应力常常强到让人不安。流云没过多久便适应了这污浊的空气,等自己睁开眼睛,正如流云所料,自己的视线被灰白色烟雾弥漫。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他现在不是站在柏油马路上,而是潮湿的黑泥地上;照亮黑夜的不是路灯的光柱,而是煤油灯的闪烁。一张被风吹起的报纸扑向流云的脸,宛如一只暴躁的野猫,遮住了他的视线。等流云把报纸拔下,只看见大量的英文,其中日期完全抓住了他的注意:1888.9.30
1888年9月30日!我穿越了?
可…为什么是这个时间点…难道说!
流云开始在对一个日本青年近乎海量的英文词汇中寻找那三个单词组成的名字。
我自己为什么想去寻找那个呢?明明对那个凶杀案只是略有耳闻而已,明明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但…心里就是有一种不安感…如果放着不管就感觉心里躁动得停不下来,就感觉好像偶然看到自己的朋友酗酒后在街上发酒疯自己却装没看见跑开一样。
翻找了几分钟,终于,尽管没有受过系统且充分的英文教育,流云在头版找到了那个名字:Jack The Ripper。名字下配着让人生理恶心的黑白图片和大篇幅的报道。吃力啃着长长的维多利亚时代英文文章,流云越发感受到恐怖和不安。他时不时环顾四周,越是什么都没看见,就越觉得心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