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开端(2)

“什么嘛，这不还没死吗？你嚎什么！”他的声音有点贱，像极了某位做杂谈的家伙。“哎哟！”
“去你的，讲了几次了，别加伏特加，我真的不理解那玩意儿怎么就被称作‘俄罗斯茅台’的，真他妈难喝。”
“那你打我做什么？你不还是挺开心的喝下去了。”
“我×你妈！”随着这一声清脆响亮的国骂一起朝秦疏飞过去的还有吧台的一把椅子。
 “那是大爷我舍不得浪费，我先回去了，你加油，记得让生意好一点。”沉水挤出一个和难看的笑容，过去拍了拍秦疏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拥抱，做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旋即离开了酒馆。
“你说你舍不得浪费，你就天天喝那么贵的酒，还砸了我新换的椅子，最关键的是`……”
秦疏摸了摸口袋，里面的钱包已经不见了，他叹了口气，望着沉水离去的背影。
“也算是某种节俭吧。”
西方的情人节传到中国，都已经是不知道是几十个年头了，沉水一直好奇，就这种破节日，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一起过，无论是早恋小情侣，还是孩子都早恋的老夫老妻，好像都对这个节日充满了激情。
沉水不喜欢情人节，实际上他不喜欢冬天的任何一个节日，很关键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很懒，很讨厌麻烦的事情。左城是中国某个南方城市，但并不能逃过越境而来的西伯利亚寒流，加上空气潮湿，一到冬天，总是让人冷得直降两个辈分。虽然酒馆老是有着一群混子天天来喝酒，有稳定的客源，但由于秦疏这个人的网红审美，搞得也变成了好些小年轻的约会打卡点。人一多，事务总是也跟着变多，酒馆大多时候是由秦疏打理，但也总有需要老板处理的时候。沉水对于突然增加的事务总是觉得很烦。
有小年轻来，其实沉水并不反感，但是就凭他那样随意的造型，以及老板这个身份，再加之秦疏总是添油加醋给人传说的他的那些个破事，总有些小年轻来找他合影。沉水挺抵触和这些散发着蓬勃活力的人接触的，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抵触情绪，他自己不怎么明白，也不想弄明白。【也许是喝了太多酒吧脑子喝坏了。】沉水不想了解自己的时候就会在心中默念这句话。
走出酒馆后，他觉得有些饿了，裹紧了大衣，向巷口那个熟悉的烧烤摊走去。我该不该点那家的羊腰子呢？这段时间他家烤羊腰的水平波动很大，估计是老婆又跑了，摊主在发脾气。路上他这样想到。
在拨着手指头，估摸着烧烤摊老板娘估计回来了，沉水还是下定了决心，点羊腰子！想到这里他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颓废气息，散了一些，脚步都变得稍快。
摊主的老婆果然是回来了，骂骂咧咧地在洗串子。
这顿烧烤，并没有吃上多久就结束了，因为摊主和他老婆打起来了，不知道摊主老婆从哪里摸出来把厨刀，追着摊主砍。烤架上滋滋冒油的腰子，随着高喊着“我恁你娘！”的摊主，一起逃离了这个夜晚。
今天诸事不宜！沉水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走上了回家的路。
“我觉得不对。”
“哪里不对？”
“少了一个。”
两人借着手电的光，对视了一眼，冷汗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