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者×灵梦(4)

“就算我将这件事情公布出去了，也不能够改变什么！你觉得会有人类相信着如同天方夜谭般的事实吗！”
“如果不是所有人都知晓的话，那就我一人知道又能够做到什么呢？我只是一个人类，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人类！一个就算知道了真相但却也什么都做不到的人类！”
仿佛是只知道了自己即将迎接死亡一般，男子歇斯里地地叫着。
自己只是一个人类。
就算知道真相，但却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还有比这更让人无力地事实吗？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的话，他宁愿在最开始的时候选择放弃继续追查。
比无法改变更加无力的，是即使知道真相和改变的方法，也仍旧什么都做不到。
这样的感觉，他终于是体会到了。
“这便是你，选择成为妖怪的原因吗？”
“难道不可以吗！只要成为妖怪，我就能够活上更长的时间，总是能够找到机会的不是吗！”
男子和灵梦对视着。
是啊，只要能够活下去，就能够有希望的，不是吗！
只要能够成为妖怪，就能够很好的活下去，然后总是能够找到机会的，不是吗！
难道不是这样的事情吗！
“这是铁则，或者说规定。在人间之里里面的人类，或许可以做些什么事情，能够去改变什么。但是唯一有一件事情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正是因为如此，一直到现在，八云紫才会来找自己，而不是在男子开始调查的时候就来阻止。这个消息传出去并不能够怎么样，但一旦让人类知道可以通过变成妖怪的方式来脱离人类的群体的话，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脚步迈动，灵梦朝着男子走进着。
“人类，只能够是人类，不能够成为任何其他的东西。”
灵符，从男子的脸庞飞过，划出一道血痕。
“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如果知道最后会是这样，当初就不会就不会选择你了。”抬起手将御币指向浑身僵住的男子，灵梦低声说道，“果然，想要改变的话，凭借这样的方式，是不行的吗？你，真的太让人失望了。”
后半句的时候，灵梦的声线产生了几分变化，变得即使是熟悉灵梦的人都会觉得陌生。
但是对于男子来说，这却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总觉得，人类和妖怪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怪异呢。既然这里是妖怪的乐园的话，为什么还要留着可以随意杀掉的人类呢？果然，有问题啊。
正是因为当初听到了这番话，所以男子才决定去调查相关的事情。甚至稍有些遗憾，如果能够遇到当初的那个人的话，一起调查的话说不定能够有更多的选择。
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到，当初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人，竟然会是那个博丽神社的巫女！
这样的话……
“不用再猜了，在你外出调查的时候，把妖怪赶走的人也是我。看来，我的眼光还是有问题，本以为你在知道真相之后，你会尝试着去改变，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成为妖怪。”
轻轻摇着头，灵梦看着男子的眼中充满着悲哀，然后转化为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