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人生（三）

在这永不见天日的夜中，点亮者是发散绚丽光线的无影灯。
“罗先生，有什么发现吗？”在门外等候的警备先生经历过了对着富有过激情绪的尸体家属可能者进行无用劝说的可怕时光，也让他很少地感到自己的身体存在疲倦这一概念。
解剖室中走出的男性临时法医同样经历过了极具挑战性的工作。
在一具死亡超过七天的尸体中寻找可能存在的突破口证据。
“啊啊，身体内部一团遭，胃和肺已经不成样子，原谅我不能用‘恶心’来形容这种尸体。”
男人摘下口罩，吸取一天中为数不多的新鲜空气，补充身体所需的必要元素。
准备室的操纵台正在自动生成详细的解剖报告，他们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
“我还需要记录实操者的供述。还劳请您能回答我几个问题。”警察打开手本和圆珠笔，在医院地下的某件房间中调查。
“哎，这免不了。”男子有点怀念昨晚的酒。
“尸体腐烂情况是否有所超出？”警察在手本一页做下“笔记”。
“这不算问题。”男子摆摆手，“毕竟经过这么多手转折，谁都不会知道经历过什么。”
“我们所说的也只不过是推测。”
“推辞吧。”
“回归主题，尸体腐烂问题上我们都需要一个答案，请您慎重回答。”
“喂，我只不过是受你们委托的临时工。”
“没错，临时工而已。”
男子叹了口气，道：“好吧，从个人角度来将，尸体经过多方转折后出现的不同腐烂情况很难甄别，保守建议作为自然腐烂判断。”
“有些麻烦你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的答案后不久，警察也等到了那份自动生成的报告书，格式整齐公正，字体清晰明亮，让人舒心的工作方式。
男人冷漠的眼神，冷漠的心态，周围冷漠的空气。
换上常服，男子坦然地走出医院。
“喂，你是不是得给我说明一下。”
听筒中传出充满诧异语气的回答：“要我给你解释什么？”
“别装了，我现在旁边没有别人。”
“你在哪？”
“有个茶楼。”
“等我一会。”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小时，罗医生在百无聊赖地等待着中将一边的杂志翻阅数次，正当他准备起身去远处再挑选几本杂志，一个身着黄色呢子大衣的男人推开茶楼大门，出现在服务员和罗医生眼中。
服务员小姐敬业带着职业性的微笑上前询问，“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有的，里面有人已经在等。”大衣男人语气纤细，音色浑厚，在无意之间尽显亲近之感。不愧是他，罗医生心中暗语。
“好的，里面请。”
大衣男人朝里一望，回望一圈后发现了罗医生的所在。
“等急了吧？”男子脱掉大衣，折叠好在一旁的座位上，服务员此时端来一杯清茶，男子点头致谢。
又等服务员走远，罗医生才开口。“真有你的，将别人简单地排除在案件核心之外。”
“你说什么？”男子小饮一口清茶，“我听不懂。”